“你们那飞行员太厉害了！技术好，胆子大，枪法也准，在空军干了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像他这么不要命的。”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他是苏联的飞行员，可是到最后，我才发现，我们全都猜错了，苏联人不可能为了你们做到这种程度，这只能是你们的人。”

    “说实话，我现在是真有点后悔，要是我们能早点投降就好了，这样，不仅他不用死，我们也能多活下来几个兄弟，还能给你们多保留一架……不，是两架飞机。”

    “我知道，我有罪，落在你们手上，我也认了，可我最后还有一个请求，能不能告诉我那名飞行员的名字？”

    ……

    “同志们！我的炮弹已经打光，而敌机还有五架，现在，我就是最后一发炮弹！我将向敌机发起最后一次攻击。祖国万岁！中国空军万岁！”

    办公室里，刚看完审讯的纪录，又听了战斗通讯中留下的录音，Ｌ将军禁不住热泪盈眶，激动的说道：“好！好啊！这就是我们的战士！这就是我们的空军！”

    说罢，又对着肖海东问道：“这名战士叫什么名字？”

    肖海东答道：“他叫王家福，是特勤团为数不多的几名全勤飞行员之一，在团里，他的训练是最刻苦的，飞行技术提升得也是最快的，目前，他已经担任了米格大队二中队队长的职务。”

    “是个好兵啊！”Ｌ将军黯然轻叹，可莫名的，突然又想起这特勤团的种种怪异之处，虽觉得不太现实，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你说你们这些飞行员，都是不会死的，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肖海东正色答道：“是真的，这一点，上级也可以证实，只是具体的原因，我没办法向您解释。”

    Ｌ将军急忙问道：“那这个兵，他是不是也……”

    肖海东显然知道Ｌ将军想问什么，立刻答道：“首长请放心，这个王家福他不会有事，因为连续长时间的执勤，他目前正在休息。”

    虽是期待的答案，但Ｌ将军却实在有些难以置信：“你没有骗我？”

    肖海东正色答道：“军中无戏言，我更不会拿战士的生命开玩笑！”

    Ｌ将军点了点头，欣慰道：“那就好，那就好啊……这样的好兵，要是就这么没了，那就太可惜了。”

    沉默了片刻，Ｌ将军拿起肖海东送来的请功书，刚看了一眼，却是皱起了眉头：“击落了六架敌机，还击伤了两架，这样的战绩，你们怎么就给他报了个三等功？这不是开玩笑吗？”

    肖海东也有些尴尬，毕竟单从战绩来看，这三等功确实是轻了些。

    虽说在军中，向来就有三等功站着领，二等功坐着领，一等功家属领的说法，但这种事情也并不是绝对的，在很大程度上，那只是形容士兵们要在战场立功的难度，可即便是按照最严格的标准，一名战斗机飞行员在一次战斗中，就独自击落了五架敌机，最后还靠自己撞毁了一架，这样的战绩就算评不上一等功，至少二等功是绝对没问题的。

    可问题是，相对于其他部队的战士要立功，就得拿命在战场上去拼，他们特勤团的战斗实在太轻松了：完全没有生命危险不说，还风吹不着，雨打不着，用胡迭的话说，他这些兵，基本就是在家吹着空调，喝着什么肥宅快乐水来作战的，所以，这立功的标准当然得定得高些，不然，凭他们的条件，这军功章也未免太不值钱了。

    一支军队要想有战斗力，赏罚分明是必须的，但封赏太过，也绝不是什么好事，说白了，勋章这玩意儿，它之所以珍贵，就在于获取它实在太难，可若是轻轻松松就能获得，那人们也就未必会那么珍惜它了。

    听完肖海东解释的理由，Ｌ将军也不禁无语。

    道理是这道理，可问题是，空军这次好不容易打了个大胜仗，力挫了秃党那边的气焰，也为一直以来都饱受秃党空袭之苦的军民们狠出了一口恶气，不仅一口气打掉了敌军六架轰炸机，还逼得剩余的四架也临阵投降，这般功劳，肯定是要在全国范围内大力宣传的，到时人们少不得要打听这立功的飞行员是谁，立的又是几等功，若是让人们知道这般战绩竟然都只评了个三等功，那还不骂空军的领导们太小气？

    而且，这也算是空军成立以来所打的第一场大胜仗，它的授功标准，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会影响以后的战斗评功的，特勤团是不在乎这标准定得有多高，反正他们肯定是能拿到，可其他部队的官兵们可没他们这般神通啊，人家是真的要拿命去拼的，到时，好不容易获得了战果，却评不上相应的功劳，这多伤部队的士气？

    想到此，Ｌ将军沉呤道：“你们的顾虑确实有理，但无论如何，这样的战绩只评个三等功，终究还是不合适的，而且这名战士在最后弹药打光，宁可驾机撞向敌人，也要阻止他们投下炸弹，保护城市和人民的精神也是值得鼓励的，所以，就定个二等功吧。”

    听这话，肖海东愣了一下，欲言又止，可还没等他开口，Ｌ将军却又看到了请功书下面的内容，不禁愕然：“怎么回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