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师母，楚师这几天在做什么？”

    齐轩见楚生还是闭门不出，困惑的找到了元千娇。

    “做准备。”

    元千娇与顾依依坐在客厅沙发上，吃着糕点，看着桌上的投影。

    “这都三天了，楚师是没有把握吗？”

    齐轩两天回来，但从那时起，楚生就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了。

    “他认真起来就是这样。”

    元千娇摇摇头，语气有些无奈，道：“你找他有急事？”

    “不算，就是有些凡术上的问题。”

    齐轩想了想，道：“还有就是跟他汇报这一次的任务经历。”

    “那你在弹幕里和他说吧，依依，给齐轩也弄一套设备。”

    “好嘞！”

    顾依依变出一个手机，交给齐轩，道：“打开投影，里面会自动共享老祖在看的内容，你发弹幕和他实时交流就行。”

    “这…”

    齐轩本以为元千娇她们只是在看电影打发时间，却不曾想，楚生所谓的准备，竟然也是看电影。

    “《战仙传》？”

    齐轩打开投影，的标题是《战仙传》第45部。

    一个系列拍了几百部，而且还能让楚师一直看？

    齐轩大感好奇，也默默在一旁看了起来。

    然而，看了三个小时后，他心底有些失望。

    《战仙传》有两个版本，一种是精华版，就是楚生最开始看的，截取战仙一生中最重要的几个片段。

    这些片段要么是战斗的画面，要么是关于战仙心境成长的，学习性很高。

    可楚生此时看的，是完整版，像是流水账一样，将战仙每一天的生活都详细播放出来。

    足足三个小时过去，齐轩看到的，都是一个人白天巡游，晚上打坐的场景。

    唯一有互动性可言的，也就是巡游时，偶尔会有一些人和战仙聊天说几句话。

    “楚师，您在吗？”

    齐轩试探的发了一条弹幕。

    很快，楚生回复了。

    楚生：“什么事？”

    孔元平：“老齐，你也来看了啊？太好了，总算有人可以唠嗑了！”

    齐轩：“你也在？”

    孔元平：“我哥逼我看的，说是能看出什么大道韵律之类的。”

    齐轩不再回复孔元平，问楚生道：“楚师，有几个关于凡术上的问题，想请教您。”

    楚生：“从现在起，叫我李无铭！或者战仙！”

    齐轩：“？？？”

    孔元平：“忘记和你说了，老大好像犯了什么病，精神分裂出了一个‘战仙’的人格。”

    齐轩下意识看向元千娇，后者无奈道：“你顺着你师父就是了，叫他战仙吧。”

    “好。”

    齐轩发弹幕道：“战仙，我的精神类凡术有了一些感悟，但每次使用的时候，哪怕是境界更低的人，阻力也很大。偷袭还好，一旦用在正面战斗上，动作都会有一些僵硬。”

    楚生：“我问你，你是为了什么而战斗的？”

    齐轩一怔，回道：“他要杀我，所以…”

    “他要杀你，你就要杀他？这是什么歪理！”

    “？？？”

    “战，是为了守护！你要记住，用武力解决问题，没有意义，也解决不了问题！也唯有守护自己心中的美好，才能真正懂得‘战’的精髓！”

    “……”

    齐轩咽了口唾沫，试探的问元千娇：“师母，楚师真没问题？”

    元千娇按了按脑袋，道：“你师父没问题，只是他扮演的那个人脑子有点…特殊。不过，他说的话也正确，你听着就是了。”

    “好。”

    齐轩弹幕上道：“战仙，我明白了，是不是我要时刻记得，我得守护自己的亲人朋友，为他们而战斗的？”

    “错！”

    楚生发了一条加粗弹幕：“你怎么能用守护一群人这种狭隘的观念呢？你要守护的，是秩序、是善良、是整个世界！”

    “别人要杀你，那是他不懂尊重生命，你和他动手，是要让他明白什么是尊重！是为了打醒他！不管是不是对手，哪怕是亲人，只要他们不尊重生命，还不知悔改，那就要大义灭亲！”

    齐轩面色抽了抽。

    元千娇有些看不下去了，道：“他最近都会这样，你还是等他这次任务出来后再问吧。”

    “好…”

    齐轩点点头，默默回了一句‘我懂了’，不再提问。

    他现在总算明白了，为啥元千娇宁愿在客厅看，也不陪在楚生身边了。

    楚生现在的状态，是个人都不大想接近。

    两天时间转眼就过，楚生从房门走出。

    一袭白衣，长发四散、赤足而行，一双眸子干净透亮。

    来到客厅。

    “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