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风月宝鉴（下）

    沈晴晴见方郑买回了母牛，便打开后窗美滋滋的端详，只见方郑麻利的钻到牛肚皮地下，一只手端着瓦盆用另一只手去挤奶，当方郑的手刚刚碰到母牛乳*的时候那头母牛突然抬起了后蹄子。方郑当即被撞的倒栽出去，瓦盆也被打碎。

    方郑狼狈从地上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骂道：

    “你这该死的畜生，还有点牛脾气，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到仓房里找来四根柱子和锄头，在母牛两侧各自刨坑埋下两根柱子，分别绑住四条牛腿。随后又找来瓦盆重新开始挤奶。

    这下那头母牛再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任凭方郑把牛奶挤走，方郑拿过一个马扎把瓦罐放在上面，双手上下齐动开始挤牛奶，眼看着乳白色的牛奶一点点流出方郑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一边挤奶一边数落：

    “畜生就是畜生，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在方郑得意洋洋挤出半瓦盆牛奶的时候耳边响起哗哗的声音，方郑心中一喜，嘴里喃喃自语：

    “没想到这牛奶还会越挤越多，真是头好牛。”

    这个时候方郑突然闻到了一股啤酒的味道，当即低下头看向瓦盆，那声音的确是从瓦盆里传来的，但是流下的并不是乳白色的牛奶而是淡黄色的液体，的确带着啤酒的泡沫。方郑知道是牛尿了，而且尿到了瓦盆里。趴在窗口的沈晴晴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当即咯咯笑了起来。方郑带着一脸的窘色从牛肚皮下面爬出来，低声嘟囔道：

    “真是头狡猾的老牛，带出城去再换一头好了！”说完解开母牛准备出门。

    沈晴晴在楼上叮嘱道：

    “早些回来，晚上还得接待郑大官人呢！”

    “知道了！”方郑不耐烦的答应一声骑上牛走出怡红院后院！

    方郑气呼呼的赶着母牛出了城，正要找个庄户人家换牛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羊倌儿赶着一群羊羊慢悠悠的挡住了前面的路，方郑低头一看正好看到几只母羊肥硕的乳*，于是当即喊住了羊倌儿，用自己牛换了五头乳羊。

    当方郑赶着五头羊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钱妈妈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嗑瓜子，见方郑满身尘土的模样她当即取笑道：

    “方相公，有句古话叫五马倒六羊说的就是你吧？”

    方郑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赶着羊进了院子，随后逐一拴好开始挤奶。这些羊要比那头牛听话得多，当然即便它们不听话方郑也很容易调教，十分钟之后方郑就挤了大半盆羊奶，由于这些羊产奶和撒尿不会同步进行所以羊奶的质量非常好。

    挤完奶之后方郑当即找了个砂锅放在炉子上熬制，又熬了十分钟才把热气腾腾的羊奶端上沈晴晴的餐桌。沈晴晴闻了闻鲜羊奶赞叹道：

    “我记得有句话叫老太太吃柿子专拣软的捏，说的就是你吧？”

    方郑心里明白沈晴晴是在取笑自己对付不了老牛只能欺负这些小羊羔子，于是不冷不热的说：

    “你说话的口气怎么跟钱妈妈一样？我看你就是钱妈妈的亲闺女——找不着爹！”

    “什么意思？”沈晴晴不解的问。

    “钱妈妈人尽可夫，他的孩子哪知道自己的爹是谁？”方郑取笑道。

    “讨厌，你才是钱妈妈生的呢！”沈晴晴说着坐在桌前拿起勺子开始品尝羊奶，一边喝一边称赞：

    “手艺不错，以后每天早晨都要喝这个！”

    就在这个时候钱妈妈爬上楼梯出现在门口，看着沈晴晴笑嘻嘻的问：

    “我的好姑娘，今天胡老爷要来拜访，老身已经替你应下了！”

    “今天郑大官人包场，别人不接待！”沈晴晴说着从桌上推过五锭银子说道：

    “这是五天的房钱，还请妈妈收好。”

    钱妈妈看着银子眼中当即露出了亮光，似乎她跟本没有想到沈晴晴这么快就能赚到房钱，所以傻愣了半晌没反应过来。方郑有些不耐烦的拿过五锭银子塞到钱妈妈手里说道：

    “你老人家可以走了，不要打扰我们吃饭！”

    方郑说的是心里话，每当看到这位钱妈妈他都觉得影响食欲。钱妈妈立刻收起银子满面陪笑的转身出去！目送着钱妈妈离开沈晴晴又喝了口羊奶说道：

    “小方同志，我要批评你了，作为一个共产主义国度里出来的公民你怎么能鄙视底层劳苦大众呢！行业不分贵贱！本小姐就要做这青楼里的第一个亿万富翁！”

    “我看你是青楼里第一大骗子！”方郑说着也拿起勺子去喝羊奶！

    沈晴晴看着方郑和自己在同一个砂锅里喝奶真的好像夫妻一样，脸色当即有些发红，放下勺子站起身走向北屋。方郑不解的问：

    “你不是喜欢喝吗？怎么不喝了？”

    “喝不惯，明天给我弄个玻璃杯！”沈晴晴答道。

    “真难伺候！”方郑有些郁闷的说！

    当晚郑大官人早早的来到怡红院等候，钱妈妈按照昨天的规矩又给他要了一桌酒菜，郑大官人吃饱喝足付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