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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惺惺相惜
听说孙安要为所有的见证人请客，孙蛤蟆惊得大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反应过来之后赶紧带人冲上楼梯，连拉带赶把台阶上的人都轰下来，赶出了斗鸡场。
这时候只剩下还拥挤在看台上的观众，一个个紧紧抱在一起，孙蛤蟆撕烂了几件衣服还是没把人拉下来，看着几个人露出腰间和大腿上的肥肉，裤子都扯掉了也没用，才气喘吁吁停下来。
站在看台上的人回头齐刷刷盯着孙安，满头大汗等着结果，外围的人更是忐忑不安，毕竟他们到现在还没看到那个被围在墙根的人长什么样。
“行了，就这些人，全都本少爷请客！”孙安扫视着上面拥挤的人群，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从今晚开始，明月楼——免费吃喝一个月。”
“哦——孙少爷大气！”
“孙少爷英明神武！”
“孙少爷鸡儿梆硬……”
“孙少爷永垂不朽……”
这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按倒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生怕这些不会说话的惹怒了孙安，翻眼不认账了。
随着孙蛤蟆的喊叫，看台上的人都陆续下来在现场登记，最后剩下的十几个人全都浑身被汗湿透，揪着一个满脸猥琐的年轻人来见孙安。
这人刚才被众人围住，加上惊吓过度，不但衣衫全部湿了，还散发着一股屎尿的恶臭，被大家拖拽下来，瘫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大家掩着鼻子退后，围成一圈看着那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汤鸡，地上一滩淡黄色的水渍慢慢溢散开来。
孙安上前两步，看到这人吓得屎尿齐出，厌恶地一摆手：“孙蛤蟆，把这混蛋交给衙门的人处理。”
“孙少爷，不要，饶命啊——”、
那人浑身一颤，想要起身，身体却不听使唤，趴在地上扭动着，像被扔在地板上的鱼，扫得屎尿飞溅。
围观的人大骂着，赶紧再向后退开，这混蛋刚才有胆打人，还以为是个不怕死的，原来如此胆小，更让人看不起。
孙蛤蟆早从裁判手中接过斗鸡笼，转过身来看到那人的模样，大骂道：“别动，你先别动，你再动一下，老子弄死你。”
那人停止挣扎，沙哑着嗓子向孙安求饶：“孙少爷，小人真不是故意的，你饶了我吧，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千万不能把我送到衙门去啊！”
孙安半转的身躯回转过来：“你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真不是！”那人连忙说道，“小人今天押了所有的钱财，输红了眼，没有控制住，少爷大人大量，放过我吧，只要能活命，当一条狗我都愿意。”
“哼，你想得美！”孙蛤蟆听到有人抢他的位置，忍不住上前两步，怒喝道，“我家少爷不需要狗。”
这人今天打孙安，几百人目睹现场，包括斗鸡场的裁判和许多人也都看到了，铁证如山，故意杀害王公大臣及家人，送到衙门肯定是死罪一条。
听他的语气应该是个亡命赌徒，孙安初来这个世界，最缺的就是心腹之人，孙蛤蟆虽然是孙府的人，看起来忠心耿耿，但刚才斗鸡受伤的原因还没找到，不可以全信。
想到这里，孙安忽然叹了口气：“算了，看在大家都是同行的面子上，饶你一命，先跟着孙蛤蟆去明月楼吧！”
“谢谢，谢谢孙少爷，以后柳七这条贱命就是少爷的了。”
那人喜极而泣，他今天为了能赢点钱，东拼西凑连城外的茅草房连同铺盖都卖了，没想到输光所有资本，眼看晚上就要大街乞讨才怒极打人，没想到转眼就成了开国公府少爷的下人，虽然这个少爷是个废物，但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的。
孙蛤蟆不满地哼了一声，皱眉喝道：“快去洗洗，以后可不许给我孙家丢人。”
柳七连连答应，连走带爬跑向后院，噗通一声就跳进了大厅外的池塘之中，引来昴日宫中的一片咒骂。
“少爷，点清楚了，一共有三百七十二个人。”负责登记的人一脸担忧地过来禀告。
“什么？有这么多？”孙蛤蟆扯着嗓子大叫，扭曲着面孔跑过来，“不算，都不算……”
那些人一听可都急了，马上就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和孙蛤蟆理论，连孙安一起围了起来。
“行了，都别吵了！”孙安举手大喝，等大家安静下来后说道，“本少爷从来说话算数，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算见证人，从今晚起算三十天时间。”
“哈哈哈——少爷好样的！”
“我早就说了，孙少爷是真男人。”
观众闻言一阵大笑，对着孙安竖起了大拇指，刚才输了钱的沮丧都消失大半，忽然觉得孙安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的废物。
“不过……”孙安环视众人，在大家忐忑的眼神中说道，“不过明月楼现在还是黄家的人，如果被他们搬走了桌椅板凳、碗筷食材，这酒楼可就没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