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左笙略带哭腔的声音，夜离痕终于有些意识了，动作也渐渐停下来，感受到怀里的温暖，低下头，却看到左笙身上已被撕扯坏的蓝色衣衫，还有浑身伤痕，是他从未见过的狼狈模样。

    “笙笙……对不起，是我没控制好自己，快起来，我给你上药！”夜离痕赶紧起身，扶起书桌上的左笙，脱下自己的外袍，小心翼翼地将左笙包好。看到她背上擦出的一道道伤痕，夜离痕心中满是自责和悔恨。他怎么就没控制好自己呢？

    看到他转身想逃，左笙紧紧抱住夜离痕，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夜离痕，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知道他一向喜欢糊弄，左笙刨根问底，“别告诉我是没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我是个大夫，你刚才的样子我看得很清楚，分明就是见血才失控的！”

    “笙笙你别这样，听我话好吗，我去拿药给你擦擦，这事一会儿再说好吗？”夜离痕伸手去拨脖颈上的藕臂，但又怕弄伤了她，没敢用力。左笙倔强地勾住他，硬是不放手，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夜离痕无奈，左笙的脾气一上来他也拿她没办法。只好重新将她抱入怀中，自己坐到桌子上，把头埋进她的肩窝，闻着那淡淡的药香，还有女子幽香，烦躁的心渐渐平静。声音沙哑地开口：“笙笙，我这是小时候遇难留下的后遗症。母妃离开皇宫后，外公曾暗中与我见面，要我习武。我答应了去习武，但从来没杀过人，只剩下一身武功。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母妃离开后，我没了庇佑，在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从那时我才明白，父皇所谓的疼爱其实都是表面功夫，他从来没有关心过我，甚至隐隐希望我出什么意外才好，根本没安排几个人，自然也不知道我在宫中的遭遇。”

    “我这张脸和母妃有八分相似，小时候长得稚嫩，像个女娃娃。再加上并不得宠，自然也就成了那群太监的猎物。那个雨夜，他们将我堵到冷宫之中……虽然也是我自己故意往那里跑……我已经忍了很久，那时我只想杀了他们……笙笙，你不知道，我一直记得他们看我那令人作呕的眼神，我早就想杀他们了……”

    抱着左笙的身体轻轻颤抖，显然在极力控制内心波动的情绪。左笙抬手，想拍小孩子一样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别怕，都过去了，你还有我，现在我在这里啊……”

    夜离痕渐渐冷静下来：“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我将他们全部打趴在地上，找东西堵住他们的嘴不让他们的叫声引来更多人，然后将他们一点一点折磨致死。那一夜，鲜血染红了整个冷宫，也模糊了我的视线……从那以后，我对血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既害怕又兴奋，一遇到血，我就特别容易狂躁，只想杀人，手段也会特别血腥……笙笙，我怕，你刚才若没叫醒我，我真的怕伤到你。”

    左笙此时心软得一塌糊涂，许久，才叹气道：“这就是你一直不肯同我圆房的真正原因吧！我一直奇怪，虽然我还未及笄，但我从小习武，身体素质比一般女子要好，十四岁的年纪其实也是可以的。可你总找借口不愿碰我，宁愿自己一直憋着甚至退而求其次……原来……”“笙笙是在欲求不满吗？”夜离痕闷闷地回了一句。

    出乎意料的是，左笙居然没有生气，还认真平静地回答：“是啊。我确实欲求不满，可你又不愿碰我，那我怎么办？找别人吗？”

    夜离痕僵住了，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攥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警告：“左笙，你敢！”谁知左笙不怒反笑：“夜离痕，是你自己不要我的，你不要我，难道还不许别人碰？未免太霸道了吧？”“霸道？”夜离痕冷笑，“本王的东西，就算不要也不是别人能动的！本王的女人，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一辈子，都只能待在本王的身边，哪儿都不许去！”

    “是吗？那么，承蒙王爷厚爱，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左笙娇笑着靠近夜离痕，第一次主动地吻上他凉薄的唇，动作稍显青涩，但最能勾动夜离痕的心弦，扰乱他的心湖。

    夜离痕丢下心中的恐惧和对自己的厌弃，邪笑着重新掌握住主动权。“笙笙，你是我的！”左笙再一次感受到夜离痕的霸道，但和刚才完全的粗暴不同，这次，夜离痕很温柔。一道深吻结束，夜离痕将左笙打横抱起，运起轻功，迅速跳出书房，朝房间奔去，只留下一道残影。也幸好院子里本就无人，否则左笙以后可怎么见人？

    放下床幔，夜离痕将左笙小心放在床上，沙哑着声音：“我先给你上药。”

    左笙好笑，看着他在她的备用药箱找药的背影，慵懒地斜靠在床头，好奇地问道：“王爷，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这样……要是憋坏了怎么办啊？”看到他瞬间僵硬了，左笙忍不住笑了，在夜离痕转过身的一刹那，马上忍住，换成一副疑惑的神情，好像刚才笑的人不是她一样。

    夜离痕黑着一张脸看着努力憋着笑意的女人，似乎想到了什么，邪笑着走近她。刚才脱了外袍，他现在穿的并不多，所以很快浑身就只着一条亵裤。

    左笙瞪大了眼睛，赶紧转过身子，她好像又给自己惹麻烦了。

    夜离痕也好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