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路飞拳头紧握，一言不发，艾斯走到路飞身后，对着拳头哈了一口气，咬牙对着路飞脑瓜就是一下，还打出了“duang”的特效。

    路飞没有动弹，艾斯看了路飞一眼，皱着眉头看向远处，抱胸说道：“你打算这样到什么时候？”

    路飞抓住草帽的边缘压低，不想听艾斯说话，或者说，谁的话都不想听。

    艾斯自顾自继续说：“藏在森林中间的财宝，全都不见了。不知是被幸存的布鲁杰姆拿去了，还是被城卫军搜到了。不过那些财宝我也无所谓了，那是我和萨博决定要用的海贼存款，嘛，虽然阿夜说要给我们一人一条船，不过不能总是靠阿夜不是。结果，萨博却再也用不上了，所以我也无所谓了。收集着无法保护的财宝，也没有意义。”

    路飞将草帽几乎都拉到下巴，在草帽的阴影下，他的泪水已经流淌了一地，他咬着牙，抽泣着：“艾，艾斯，我……我想变得更强，变得更强更强，更强更强，更强更强……变得更强！那样的话，就能保护一起了。不会再失去任何人了，拜托你了！艾斯你，不要死啊！”

    艾斯看了路飞一眼，旋即将目光再次投向那宽广蔚蓝，象征着自由的海域。结果路飞最后一句话刚刚冒出，他就一改刚才的态度，对着路飞的脑瓜又是一下，大声咆哮道：“开什么玩笑！担心我之前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你可比我弱的多呢！”

    艾斯直起身来，瞪着路飞：“给我听好了，路飞，我，是不会死的！萨博也拜托我了，我和你约定，我绝对不会死的。”

    路飞坐起来，草帽还是盖着头，鼻涕眼泪一大把，他咬着牙，想抿嘴止住哭势。

    “怎么能留下你这种胆小鬼的弟弟自己死掉！”艾斯抱胸看着海面，不知在想什么。

    “嗯！嗯！”路飞点头。

    “我根本不知道，萨博到底是被什么杀死的，阿夜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但一定是和自由相驳的什么东西，虽然还没获得自由，萨博就死了，阿夜也为了去救他，不知所踪，但作为萨博结拜兄弟的我们还活着！所以，听好了路飞，我们一定要活得没有遗憾！”

    “嗯！”路飞抱膝点头。

    艾斯想到萨博和他说过的一番话：“贵族其实是要到十八岁才能成为贵族的，所以，我一定要17岁就出海。”

    艾斯抿着嘴，眼神逐渐坚定：“我们有朝一日也要出海，随心所欲的活着，活得比谁都自由！”

    “嗯！”路飞止住眼泪，闭着嘴巴，坐到艾斯身边，狠命点头。

    “这肯定会与很多人为敌，即使是老头也会成为敌人，要拼上性命。要在十七岁出海，成为海贼！”艾斯大声说道，如同那天他在这里说出自己的理想。

    海鸥在空中飞舞，自由自在的翱翔在这片天空，只是，从原来的四只，变成了两只。

    …………

    让我们把时间回流，回到两天前的下午，白夜纵身跃进海面的那一刻。

    “萨博，坚持住，我来救你了！一定要，坚持啊！”白夜呛了一口腥咸的海水，眼睛眯成缝，看到了一堆黑影在缓缓下落。最下方的，正是一个昏迷不醒的金发男孩。

    “萨博！”白夜心中一喜，强忍全身的痛楚，游向萨博。

    近了，就差一点，抓住了！

    白夜抓住萨博的一条手臂，双腿拼命摆动，向上游去，只要到了木板上，就都能活下来。

    23点的力量属性，使得白夜即使带着一个人，即使身体处于虚弱状态，也能摆脱地心引力，逆流而上。海面就在眼前，白夜越来越激动，因为氧气缺乏而连呛几口海水也不再放心上。

    就在这时，白夜顿住了，瞳孔收缩，眼眶大瞪，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右小腿，抽筋了。

    在山贼之家，白夜邪能覆盖右腿，一脚将木墙踹出一个窟窿，才赢得了宝贵的时间，但是这也给了本就不堪重负的右腿再添一笔负担，然后又是一路不停前行，游泳，终于，右小腿坚持不住了。

    “该死！偏偏这个时候……就不能晚一点吗！”白夜心中暗骂，可是脚趾已经不受控制的纠缠在一起，小腿肌肉紧绷，不断痉挛。

    “咕噜……”白夜眼前一黑，肺中空气已经耗尽，大脑开始缺氧了，靠海水刺激的大脑，也变得迟缓下来。

    刺痛已经变得麻木，白夜发现，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手指松开，萨博再次朝着海底下沉而去。

    “唔……咕噜……”白夜心急如焚，再次呛了一口海水，这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白夜眼皮变得无比沉重，缓缓闭上，四肢向上，跟着萨博缓缓下沉。在他的最后画面中，是一只黝黑皮肤的大手。

    当白夜醒来时，他已经重新打好绷带。

    “萨博！”白夜猛地起身坐起，大喊萨博的名字，随即剧烈的痛楚使得他发出呻~吟，身体不堪重负的倒下。

    “原来他叫萨博吗？”一个浑厚的嗓音从白夜身后传来。

    白夜心中一凛，昂起头，用余光看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