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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上门讨人
赵伐牧刚出贡院，就被秦思璇带人绑了回来。
有秦守邺这块睚眦必报的滚刀肉在场，他这一路上没有少遭罪。
还没有进到大厅，脸上又多了几块青紫色的淤痕……
大厅里，人影盏动。
即便入了夜，依旧是灯火通明。
看到赵伐牧被几个护院押解进来，秦霑眼中的温怒之色一闪而逝，随即，露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伐牧，我们秦家对你也算是不薄了，为何要瞒着我们去贡院参加考核？”
“父亲，这人就是白眼狼，跟他说这么多也只是浪费唇舌……”
秦思璇紧攥骨刺鞭，冷眼望着赵伐牧：“既然你这么想脱离秦家，本小姐今天就成全你，把‘赵氏’家主令牌的秘密说出来，这封休书就是你的了。”
看到秦思璇手上的‘休书’，不少秦家的族人，都忍不住偷偷窃笑起来。
就连秦霑，也有种忍俊不禁的感觉，不露声色的瞪了秦思璇一眼，倒也没阻止。
他们只听过男人休女人，何曾见过一个七尺男儿拿着休书被扫地出门？
令……令牌？
赵伐牧心里头一紧，顾不得理会‘休书’的事，心思急转了起来。
以前的赵伐牧，天生绝脉，不能够修炼，他一直都想不明白像秦家这种一门三王，权势滔天的家族，怎么会费尽心思的招揽一个废物，回来做女婿？
就算是入赘，以秦思璇的身份、条件，只要秦霑稍微放出一点风，这‘秦府’的门槛恐怕早就被踏破了，怎么都不会轮到他这样一个废物。
听完秦思璇的话，原本还想不通的许多事也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秦……秦家主，我真不知道什么秘密。”赵伐牧哭丧着脸，故作委屈的，道。
“哼，年轻人不懂进退，那我这个长辈，就好心教一教你吧。”秦霑的脸色骤冷了下来。
望着身旁的牛妖祖，淡淡的，道：“那就麻烦牛祖，小惩大诫一番了。”
“家主放心，我知道……”牛妖祖‘哞’了一声，磅礴的妖气，从它身上席卷出来，幻化成一头巨大的妖牛魂影，出现在它的头。
“牛虱噬心术，去。”
‘啪’、‘啪’、‘啪’……
牛妖祖身上轻轻一抖，顿时就看到，十几个米粒般大小的牛虱，飞了出来。
这些牛虱的速度，极快。
只是眨眼间，就窜到了赵伐牧身上，咬破他的皮肤一头就钻了进去。
那种撕心裂肺，就像是被万蚁啃咬的疼痛，瞬间就传遍了他的全身，豆大的冷汗从他的脸颊滑落下来，那张连秦思璇都嫉妒的俊脸，也变得扭曲起来。
“秦……秦家主，我即将成为贡院的学子，你这样做就不怕贡院雷霆震怒？”赵伐牧咬牙，强忍着噬骨疼痛的瞪着秦霑，道。
“就凭你，还想考进贡院？”秦思璇嗤之以鼻。
在她看来，像赵伐牧这样的废物都能考进贡院，哪里的大门估计早就被大焱王朝的踏破了。
秦霑也失笑的摇了摇头：“牛妖祖，下手轻一点……”
“家主放心，我知道分寸。”牛妖祖点了点头。
看到赵伐牧的惨状，它那张牛脸上也露出了满意之色：“这些牛虱，全部都跟了我几百年，使唤起来得心应手，不会出差错。”
“那就好……”秦霑轻笑了两声：“伐牧，赵家已经没有了，你守着那个秘密又有何用？告诉我，不管是高官厚禄还是荣华富贵，我都可以满足你。”
什么秘密！
能说吗？
赵伐牧心里面冷笑不止，咬紧牙，一个字都没有蹦出来。
以他的见识、阅历要是连这点都想不明白，那十几年的市井生活岂不是白混了？
秦霑为了这个秘密，连亲生女儿都可以牺牲，就算自己临时编造一个出来，以他的心性，又岂会容忍一个知道秘密的人活着走出秦府？
“还真是嘴硬。”秦霑的脸色彻底阴沉起来，拳头也捏得‘啪’、‘啪’直响。
牛妖祖摇了摇头，一脸戏谑的望着赵伐牧：“放心，他撑不了多久。”
“家……家主。”一个‘秦家’的护院，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外……外面有一个，自称是幽冥宗弟子的人，想要拜见家主。”
“幽冥宗的人，来我秦家做什么？”秦霑的眉头微微一凝，望向牛妖祖，后者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他的大女儿秦锦瑟虽然在幽冥宗修行，但他这个大焱王朝的秦王，却跟幽冥宗没什么瓜葛，沉吟了片刻：“请进来吧。”
“是，家主……”
很快，一个模样清秀，年纪看上去比秦思璇大了七、八岁的儒雅青年，跟在护院的身后走了进来，目光落到秦霑的身上，拱了拱手：“幽冥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