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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对牛谈破琴
尽管眼中充满了恐惧，大汗却是一脸怒容，一声不吭。
“很好，很好。”
话音未落，念真匕首一挥，在大汉腿上划过，一块巴掌大小的肉片被切了下来，疼得大汉一声惨叫，双腿止不住地抽搐着。
“再不说的话，接下来就到你的右腿了！没了胳膊，腿是不是也不想要了？”
念着玩弄着滴血的匕首，笑眯眯的看着大汉，而这笑脸在大汉眼中却无异于索命厉鬼。
“说不说？”
念真又一次问道。
大汉见念真一脸淡定，那匕首却是如穿花蝴蝶一般在念真的指尖翻飞着，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快说吧，说出来的话饶你一命。”
徐小皮知道这大汉已经忍不了痛楚，蹲下来身子微微前倾道。
“剁头……”
大汉咬了咬牙，生硬地说道。
“剁头？剁谁的头？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想剁头？”
徐小皮感觉这大汉在耍自己。
“师弟，他们应该是有什么信仰，要战死的人得让别人把头剁下来，就像那些小矮子，我听说他们自杀都是剁肚子，这些大汗个子比较高，剁头比较合适。”
念真玩儿的匕首摇头晃脑胡扯蛋道。
大汉文言连连摇头，努力的摆着仅剩的一只左手。
“怎么？不是让我给你剁头？”
念真笑嘻嘻道。
“剁头，剁头！”
大汉一脸惊恐，口中还是说着剁头两个字。
“你能听懂我说话对不对？”
徐小皮问道。
大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就好办了，我问你，剁头是一个人对不对？”
徐小皮问道。
大汉急忙点头，表示徐小皮猜的对。
“原来剁头是个人，你不问的话，我还以为是条狗。”
念真笑道。
“剁头是谁？是不是瓦剌国的人？”
徐小皮继续问道，这里临近瓦剌国，这些金发碧眼的大汉很明显也是瓦剌国的人，是以徐小皮会有此一问。
大汉再次点头。
“他在瓦剌国是做什么的？”
徐小皮继续问道。
“大刺猬……”
大汉道。
“大刺猬？大刺猬又是什么东西？剁头是大刺猬？”
徐小皮感觉一个头两个大，第一次感受到学好一门外语的重要性。
大汉哭笑不得，想解释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是一脸恐惧的看着徐小皮，生怕一不小心又挨一刀。
“那你说，剁头代表一个人，还有什么其他意思吗？”
徐小皮沉吟片刻问道，这些番邦人取名字喜欢带一些含义，或许能从这方面入手。
大汉想了想，左手猛地上下拍打着，似乎是想做出翅膀的样子。
“你这是在……拍皮球？”
徐小皮猜测道。
这大汉闻言有点儿想笑，放慢了速度，继续拍打着。
“摸摸头？你是要摸摸头对不对？你这么大的人，还撒什么娇……”
徐小皮感觉有点反胃。
大汉忍不住笑出声来，却是更加认真的拍打着手臂。
“师弟，你这是胡乱猜的些什么东西，能不能有点靠谱的？”
念真都感觉有点听不下去了。
“多猜几次嘛，总会猜中的，你看他的动作像不像嘛！”
徐小皮也感觉自己很扯淡，但是气势不能输，自己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等你猜到，天都塌下来了！”
念真没好气的白了徐小皮一眼。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徐小皮捏着下巴认真的思考着。
“呃……呃……”
大汉口中又一次发出奇怪的声音。
“我知道了！是狗！剁头在瓦剌国是养狗的，专剁狗头对不对！”
徐小皮一拍大腿，兴奋的问道。
这次大汉是真的无语了，无奈的看着徐小皮，手也懒得拍了。
“你是怎么想的？”
念真扶着额头，感觉自己似乎应该离徐小皮远一点。
“他的叫声很像小狗叫，不像吗？呃呃……像不像小奶狗？”
徐小皮说着，学着大汉的样子呃呃叫着。
“像你个头！要我说的话，倒像是老鹰在天上飞！”
念真在徐小皮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道。
大汉突然看了过来，指着念真猛点头。
“你说的就是老鹰？”
念真一愣，旋即惊喜的问道。
大汉如释重负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