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梦吗？

    好像自己以前还做过一个奇怪的梦来着。

    好像也是快死了的时候做得梦。

    不对，好像我已经死了，没有道理不死，最后那个兽人首领肯定是把自己杀死了的。

    那……自己现在是已经死了？

    什么嘛，原来死了不能回去的啊。

    真可惜，我还以为死了就能回家的，结果最后还是没有能够回家啊。

    意外的，好像死了也不是什么难受的事情。

    还是说，自己现在是处于其它的状态？

    司羿试图活动身体。

    但是身体很沉重，完全无法活动，好像不属于自己的一样。

    他想要睁开眼睛，但是依旧做不到。

    可诡异的是，即使他能够明确的知道自己并没有睁开眼睛，可是却仍旧可以看清楚周围的场景。

    到处都是尸体。

    大多数都是人类的，少数是兽人的。

    好像自己被抛进了一个坑里，坑里面全都是尸体。

    有人在坑外往里面铲土进来，是人类。

    身旁尸体的血液流在了自己的嘴角处，已经凝固了。

    而当司羿感受到凝固在自己嘴角的血液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笼罩了他。

    好像是有谁在催促着自己，将那凝固的血液喝下去。

    舌头在不听使唤的往外伸，试图够到嘴角的血液。

    但司羿停止了动作。

    思考。

    他必须思考。

    不能按照本能行事，不能按照习惯行事，必须要思考。

    促使自己思考起来。

    思考自己现在处于怎样的状态，思考自己处于怎样的情况，思考为什么会有想要喝血的这种感觉。

    司羿能够感觉到，当自己开始思考的时候，之前想要喝血的冲动突然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则是从某种未知的空间直接传递到他脑海里的声音。

    “与我签订契约，我能够让你活下来，并拥有力量。”

    某种未知的，但司羿就是能够理解的文字直接在脑海里形成，司羿自动的看见了这一串的文字。

    “你的强大在整个人类之中也是相当罕见的，但与我签订契约，你可以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并从现在的情况下活下来。”

    文字再次变幻，出现了新的意思。

    恶魔？

    司羿冒出了这个想法，他曾经听说过这种事情，是在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由宫廷魔导师告诉他的。

    而就在司羿想到恶魔的时候，文字也随之变幻了起来。

    “那又如何，你快死了，与我签订契约，你可以获得力量和活下去的机会。”

    在某种未知的力量下，签订契约的冲动席卷了司羿。

    力量。

    那是多么简单，而已让人沉迷的东西。

    拥有着力量，他便不会遭遇这些事情，他甚至可以在当初，直接用最直接最单纯的暴力将那些贵族们全部杀死。

    拥有力量，他可以干很多的事情。

    甚至于拥有力量的话，就连和阿法莫一起实现那个更接近于幻想的理想也成为了一条现实的道路。

    “与我签订契约。”

    或许是一个很简单的选择，连过多的描述都不用的。

    签订契约，活下来，并拥有力量。

    不签，死去。

    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干。

    阿法莫还想着造反，玛丽那一时大意之间搞出来的，司羿所不喜欢的思想问题还没有解决。

    一路以来，大量的人死去了，他们死去的意义还没有体现。

    还有回家。

    死了，是回不了家的。

    真是，相当简单的选择呢。

    所以，司羿做出了选择。

    “别小看人类了！恶魔！”

    冲动消失了。

    “我可是人类，完完全全的人类，货真价实的人类，别TMD把老子小看了！我还没有廉价到会接受恶魔的施舍的地步！”

    啊，拒绝了。

    自己，大概死定了吧。

    “人类，我会再来的。”

    哦？这么干净利落的就放弃了？

    还真不像恶魔啊。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

    反正，自己也要死了。

    就这样吧。

    之后，司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抬了起来。

    是谁？

    “你不会死的。”

    完好无损的斯科奇将司羿背在背上，如此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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