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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救人
昏暗的巷子里，叶清清把香草挡在身后，自己则双手举起做投降状，警惕地看了看左右，压低了声音道：“大帅莫开枪，我是叶清清！”
严起眉眼冷厉，喋血的目光在看清叶清清那一刻平静下来，他重新把枪别在腰间。右手捂着左臂处的伤口，血涓涓流出，修长苍白的手指上满是鲜红。
叶清清瞧着他手上刺眼的红，揪心地走到严起跟前，不知自己该怎么帮他。
“大帅伤在哪里，能站起来吗？”叶清清扶着严起未受伤的右臂，这才看清楚了，他胸口处也鲜红一片。
叶清清的心几乎跳出了嗓子眼，耳边也开始嗡鸣，自从相识，严起一直是无坚不摧的，怎的这次受伤如此严重！
“别哭。”严起声音有些虚弱，用手抹去叶清清腮边的泪水。
叶清清这才知道自己哭了。
“大帅怎么会伤成这样？这附近恐怕不安全，我们得赶快离开！”叶清清扶着严起起身，让他把自己半个身子都靠在自己身上，警惕地看了左右，出了巷子，朝着温记药铺过去。
香草麻木地跟在后面，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几个暗卫瞧见大帅受伤，一起现身，齐齐跪在严起身前。
叶清清眸光微动，两三下扒了严起带血的外套，扔给一个暗卫，麻利地吩咐道：“你换上这衣服！”又指了旁边一个道：“你陪着他朝帅府的方向过去，平安到了帅府之后便去……”
叶清清看着两人，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一半，沉吟道：“到了帅府便带人来这条小巷子！护着大帅回去！”
两人得了令，却没有动作，只看着严起。
严起抬了抬手，示意他们按着叶清清的吩咐做。两个暗卫随即离开，还剩下两个人留在原地，等候命令。
“你们两个就留在大帅身边保护他好了。”叶清清觑了一眼严起的脸色，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僭越了。
“我现在才发现，我的八姨太是个女军师。”严起唇角干裂，脸色发白，声音里带了失血过多的虚弱，幽深的眼眸在昏暗之中带了亮光，紧紧锁着叶清清的娇颜。
叶清清低垂着眉眼不敢看他，只是加快了脚步扶着他往温记药铺去，她方才太过着急，生怕严起出事，一时忘了韬光养晦。
只是眼前顾不了那么多，只盼着他们能够顺利脱险……
“咚咚，咚咚。”香草压低了声音敲门，双手把铜环握得死紧，耳边尽是自己的心跳声。
温掌柜迷迷糊糊地开门，看着香草一叶清清一副狼狈相地站在门外，还有一个男人身上带血，着实吓了一跳。
“呦，这是怎么了，快进来！”温掌柜帮忙扶着严起，一面走一面高声唤了温暖和温母起身。
温暖掌灯，温母则拿了些用得上的药材备着。
严起眉眼冷厉，扫视着三个人，见他们没有什么异样才放心下来，斜靠在圈椅上，按了按自己因着失血隐隐发疼的额头，努力保持着清醒。
“怎么伤得这样重！”温掌柜扯开严起的衣服，小心地清洗着，待看清了枪伤，挤成川字的眉头越发紧蹙。
“这个不好弄啊，小暖，你把烧酒，手术刀和镊子拿来。”温掌柜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抬眼看了叶清清，沉声道：“我们这里没有麻药，恐怕一会儿取子弹会很痛。”
叶清清秀眉紧蹙，紧握着严起未受伤的右手，心中七上八下，这个时代太落后，枪伤有可能是致命的。
他不会真的有事吧？
严起回握住叶清清的手，用力攥了攥，哑着声音安慰：“没事儿，我还要护着你一辈子，不会死的。”
叶清清含泪点头，捏了温暖递过来的口巾，塞进严起嘴里，让他含着别痛极咬了舌头。
温掌柜用火烧了烧小刀，下手极快，不过两三下便把枪伤处划开，又捏了镊子将子弹拿了出来。
“叮叮”两声，子弹取出来丢在磁盘里，发出令人心冷的动静。
严起死死咬着口巾，额上青筋暴起，冷汗顺着额角落下，左手死死攥着圈椅扶手，指甲几乎掐进木头里，右手则掐着叶清清的手，几乎攥出青紫痕迹。
叶清清强忍着疼痛，双手捧着严起的手，恨不能为他分担几分。
“忍忍，忍忍就过去了。”
严起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脖子梗着，汗水浸湿了衣领……
“好了。”温掌柜上了消炎止痛的药粉上去，又为严起包扎好，这才松了口气。又转头吩咐温母为他熬上一副去热清毒的药。
“若是能熬过今晚，退了烧就没事了。”温掌柜摸了摸严起的额头，带了几分敬佩道：“这位先生倒真是条汉子，如此剧痛之下连呼都不呼一声。”
严起略微缓过来一些，转头看着温掌柜，深邃的眼眸让温掌柜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温先生，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