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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生死之气
重重波涛之下，少年凝立于玉石之上。
肖阳的神色有些凝重，不是因为身上那沉重的湖水，而是符文通道之下，展现出的那一方世界。
那里，焦黑的大地一望无尽，龟裂的地面缝隙中，透出的是赤红的岩浆之光。
更远处，阴气森森的枯木林无边无际，死亡的气息如风，盘旋而动，席卷四方。
有带着死气的巨兽在远处蛰伏不动，仿佛岩山，唯有被扰乱了天地之气在告诫旁人，此地藏有庞然大物。
肖阳微微皱眉：这是何处？
此时他才知，那神秘之物，却是一道门户，连接了另一个神秘莫测的世界。
饶他前世身为至尊符皇，几将成为天地共主的存在，却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不对！
有哪里不对！
今世之我与前世之我间，是否隔了些什么？
前世之我身灭后，是否立刻便降临凡间，化身为今世之我？
其间所差……真的只有十六载岁月？
这世界是在那未知长短的岁月中诞生，还是原本便在天外，如今被我意外发现？
一切都是秘密。
他深吸一气，不再纠结于谜团何时能解，而是专心以灵子炼化那神秘之物，要将它自这湖底取出。
无数灵子拼命起舞，然后黯淡、消散。
它们不是生命，但近似于生命。在这神秘门户力量作用下，不住生灭。
生灭之间消耗掉的，是肖阳神念力量。
若非肖阳前世乃是符皇，神念强大无比，且有太上天宫第一殿之力相助，只怕在那符文通道接通的刹那，便已然被夺尽神念之力，化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来吧，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何出奇之处！”
肖阳厉喝一声，神念全力而动，一时间，无数灵子不顾生死冲向前方，终于将那神秘之物挖了出来。
那物顺着通道向上，转眼来到肖阳面前，不及肖阳看清，便化成了一道阴沉之气，打入肖阳双眼之中。
肖阳猛地闭眼，神念进入精神世界，一路追着那阴沉之气来到了太上天宫第一殿中。
那阴沉之气化为一道雾，意图笼罩整个第一殿，但转眼之间，玉髓符便散发出道道清光，隐符也于玄气之中绽放力量。
两重力量压制之下，那阴沉之气立时沉寂了下来。
肖阳意念一动，召唤出无数灵子将其包围，快速炼化。
不片刻间，那阴沉之气便显出形来，却是一张小小鬼面雕塑，面相狰狞可怖。
肖阳一时感到奇怪：
这东西开启之后出现的世界，明明充满了死亡气息，可它却为何反而能生出生命本源之力？
这可真是奇怪！
也不管那么多了。它既然拥有如此强大的生命本源之力，那便炼它为符！
不久之后，那鬼面渐渐变形，终于化成一道符文。
那符文之上阴气缠绕，散发死亡之力，但却又能生出强大的生命本源之力，实是神奇无比。
得此符力滋养，肖阳的神念又强大了不少，而整个第一殿受这力量影响，也在变化，殿中的玄气再度突破，又达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肖阳看着那符文，心中却隐约生出了一种新的想法。
这生死之力集于一体的阴符，力量神秘莫测。若能模仿一二，制成符文，是不是可以化为极强的武器？
他心思大动，神念回归现实。
此时，那湖水已然恢复了平静，先前的杀机全数消散不见。
而那玉石湖底的光芒，正在渐渐变得微弱，依这速度，再过不久只怕便会熄灭。
肖阳触摸那湖底玉石，感受它的材质，缓缓点头。
虽只是寻常之石，但经年得这鬼面门户滋养，却已然成了一件异宝，倒也算是好东西。
他当即唤出灵子，直接炼制，不久后便以玉石为材料，炼出两道符文。
这两道符文是他模仿那阴符之力而成，一者为死符，可以向外释放死亡之力；一者为生符，可释放生机。
若释放生机，那便是救人之术，医病之法；若释放死亡之力，那便是杀人的利器！
他将这些符收入了手掌之中，正要离开，却突然感觉腰间异动。
他低头看着腰间黑蛇，不由一笑：你这家伙的灵智是谁铸造？倒是厉害，竟然知道见财起意？
只见腰带黑蛇探出了扁平的脑袋，歪着头看着他，那目光似乎在乞求。
好，既然你已归于我，那我便赐你新力！
肖阳二话不说，又召唤出灵子炼化起来。
不知不觉间，那湖底的地形渐渐生出变化，平整的地面被不断挖出大洞。
那湖水动荡不休，水位渐渐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