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严重？”

    感觉自己好像惹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哈塞尼斯开始害怕。

    卡格斯确实告诉过他，不要随便去听那些疯狂的低语。

    “我以前遇见过三个尝试聆听低语的人，他们都相信那些低语在传述一些什么知识，可以让他们快速变得强大。”威克多医生用讲故事的语气开始说道。

    哈塞尼斯感觉卡格斯好像叹了口气，似乎是在缅怀什么往事。

    但他没有去深究，昏暗的车厢内，哈塞尼斯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威克多医生的身上。他就像是一个孩子，在期待着故事。

    只不过他不是期待故事的内容，而且期待有什么好的结局。

    不过明显不太可能。

    “第一个人他每天晚上都会抽一段时间出来聆听低语并且会准备好笔和纸，方便随时记录，这样的习惯他坚持了一个月。”

    威克多医生通过车门看向外面，此时的天空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弯月高悬于天空之上，孤独的照耀着这片大地。

    “他成功了吗？”哈塞尼斯问道。

    “不，没有，整整一个月他都没有听清楚过那些低语到底在诉说些什么。”

    听威克多医生这么一说，哈塞尼斯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还比较幸运，才这么短的时间就听清楚了低语的内容，虽然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想到那个人花了一个月都没有办到，他居然觉得那人有些可怜。

    不过威克多医生的下一段话，却把他吓得不轻。

    “随着尝试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行为举止也变得越来越怪异。”威克多医生意味犹深地看了哈塞尼斯一眼，“听了大概十天，开朗外向的他开始变得孤僻，听了十五天他开始变得喜怒无常，在二十天后他有了明显的暴力倾向，一直到第三十天，他杀掉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嚷嚷着‘我们被抛弃了’。”

    “然......然后呢？”

    其实他的结局，哈塞尼斯大概已经猜到了。但是一想这和自己有关，他就期待还有另外一种答案。

    “然后？嘿。”威克多医生怪笑了一声，“当我们感到他家的时候，正好听见那句话，他当着我们的面撞墙了，我现在都还记得他的眼神是多么的绝望。”

    “你是怎么知道他没听清过低语，那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听完这个实例后，哈塞尼斯感觉背后有什么冷风吹过，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今天晚上明明没有风，令人感觉闷热。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没人能够知道，他没听清是我们推测出来的，这与第三个人有关。”威克多医生淡淡道，“我先来告诉你第二个人的故事吧。”

    哈塞尼斯点了点头，摒住了呼吸。

    这就像是听鬼故事一样刺激，他突然觉得要是在这里摆一根蜡烛气氛会更好。

    “他和第一个人截然不同，不知道什么缘故，他比一般的神眷者更容易听见未知存在的低语，起初他感到非常恐慌，但是没过多久他居然开始渐渐被吸引，然后有意的开始聆听。”

    “然后他又疯了？”哈塞尼斯问道。

    “不，不不不，他非常的正常，就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他告诉我他在尝试聆听那些低语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在和我开玩笑。”威克多医生泛上了一丝苦笑，“直到后来的某一天，他在大街上突然发疯，开始袭击路人，并且身体发生了诡异的变异。”

    嘶——

    哈塞尼斯倒吸一口冷气。

    这种没有症状的不确定因素，比第一个人还要可怕，你甚至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产生了变化，不确定他什么时候会发疯。

    威克多医生继续说着：“他的四肢可以随意扭曲，就像是软骨动物，他的脖子也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并且原有的能力全都失控，当时协会派出了十三位‘神秘学徒’和一位‘隐秘学者’才将他制服，并且花了大量的功夫才把事情压了下去。”

    制服，不是击杀......

    哈塞尼斯注意到了这句话的重点。

    “你们将他活捉了？”他问道。

    “没错，我们将他活捉了。”威克多医生笑了笑，像是在自嘲，“但是那时他已经彻底神志不清了，不管我们问什么，他都只是在大声叫唤，完全无法沟通，直到第二天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时，他悄无声息的死去了，我们会发现他死亡还是因为他突然变得安静。”

    恐怖的气氛已经蔓延至整个车厢，哈塞尼斯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自己也已经变异的错觉，还特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确定这里没有扭曲变形。

    还好，正常。

    脖子的手感非常正常，他松了一口气。

    “那他听清楚了低语吗？”哈塞尼斯问道。

    “很遗憾，没有。”

    威克多医生的回答让他非常吃惊，就连这都没有听清楚低语，那听清楚低语的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