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虚空之门！

    李斯特激动地看着天上的虚空之门，心中如同狂风海浪一样翻涌不止。

    本来他以为台上那吟唱污秽之言的人，应该只是一名普通的邪神祭祀。

    但是现在发生的一切，让他不得不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普通的祭祀，就算献祭自己，也不可能拥有沟通虚空之门的能力。

    而且，以人类的思维，根本无法理解虚空的存在。

    自恒古到近代，几乎所有的历史文献的记载中，除了神秘的旧世界支配者，从来没有任何其他存在，获得过虚空之门的钥匙。

    甚至，某些极端的异教徒，还怀疑传说中虚空是否存在，因为从来未有人见识过。

    而此时此刻，李斯特无比确定，自己看到的，就是虚空。

    自己面前，就是可以沟通虚空之人。

    这位，绝不可能只是简单的邪神祭祀。

    就在李斯特震撼不已的时候，心头突然一紧。

    如同突然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心脏，让他一下感受到痛楚。

    他看向上空中的虚空之门，从那里面，察觉到了原因。

    凝视！

    虚空之门中，有一道目光在凝视。

    李斯特感受到这道目光的凝视之后，他产生了一种本源上的压迫。

    这就是造成异常的原因。

    他赶紧回避那道目光，蜷缩着匍匐在地上。

    而此时，不只是他，整个摩尼镇还未入睡之人，都感觉到心中发慌，汗毛直立。

    而已然入眠者，脸上表情逐渐激动，浑身直冒冷汗，好像陷入了什么噩梦之中。

    再看马克家的房子中央，李斯特这时才意识到一件事：

    来自虚空的凝视，并没有看向他。

    他只是离得太近，被余光扫到而已。

    这恐怖凝视的中心，自然是在黑色舞台之上，正在吟唱的那位大人。

    只是，自己仅仅被余光看到，已经是难以承受了，那被直视的人，究竟要承受多大的压迫呢……

    李斯特艰难地抬头，看了一眼舞台之上。

    然后，他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只见那上面，穿着宽松服装的马克，竟然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吟唱着。

    竟然无视了虚空中的凝视？

    虽然李斯特无法分辨凝视的来源，但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目光的源头必然是不弱于邪神的存在！

    而就算是最虔诚，最资深的祭祀，也无法在邪神的凝视下无视其压迫力的。

    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他的实力绝对不亚于邪神的化身！

    不不，难道说，这位大人就是存在于现实世界中的邪神化身？

    就在李斯特这样猜想的时候，舞台上的马克，终于唱完了这首歌。

    就在他停下来的这一刻，天空中的虚空之门缓缓关闭，让李斯特痛苦不已的视线也迅速消失不见了。

    唱完这首歌之后的马克，注意到了观众席上捂住心口趴在地上的李斯特，当即心中一惊。

    “我擦，唯一的粉丝，怎么趴在地上了？”

    “刚才没注意，竟然是个老人，不会是心脏病发作了吧。”

    “希望别是碰瓷的啊……”

    他冲院子里的妮可招了招手，让她赶紧到房间里看看。

    刚才虚空之门开启的时候，妮可也是没来由的一阵心悸，不过跟李斯特比起来，她还算离得比较远的，并没有暴露在视线的范围之内，所以受到的影响相对比较小的。

    妮可摇了摇脑袋，看到马克的手势，连忙向房间之中走去。

    当她经过门口的时候，那几十具爆头尸体，竟然已经全都化为飞灰，飘散了，地上只留下一些黑色的灰烬。

    虽然十分诡异，但是她并没有惊慌失措，依然按照马克的指示行动，

    妮可走进房间，只见李斯特此时正从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看到这一幕，她刚想要上前搀扶一下，这时她忽然想起李斯特的之前施展的残酷法术，手停在了半空中。

    马克这时也从舞台上爬下来，来到了房间里。

    当他看见李斯特狰狞的表情，心中也是一紧，赶紧走上前关切地问道：

    “这位先生，你怎么样？”

    反观李斯特，他看到马克下来，心中也是一阵紧张。

    因为邪神的信徒，和正神不同。

    正神的信徒互相之间，是互相友好的同盟关系。

    而邪神的信徒之间，却完全没有这种关系。

    就算是同样信仰一种邪神的双方，见面之后一言不合也可能互相残杀。

    李斯特虽然不知道马克的身份是什么，但是对于他表现出来的强悍实力，心中还是十分戒备的。

    自己最好不要表现出敌意。

    “我没事，您的吟唱太震撼了，我的身体稍微有些抵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