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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露水浸湿了衣衫。粗布和皮肤之间的摩擦让人难以忍受。但这也是为数不多的能够能够不用忍受炎热而赶路的时间段。
树杈是没有人修剪的所以不仅乱而且都很长,不过遮阳的话正好。清晨与黄昏,这是两个最好的赶路的时间。
不过清晨过早,黄昏过晚。
一切就如同晚霞一样,即便再怎么祥和也抵挡不了即将到来的夜。
即便现在看起来再怎么的和平也不能无视动乱的即将开始,黄巾军的起义也早就已经证明了臣墨所经理的祥和和平静只不过是因为并没有遇见人的原因。
如果真的太长时间不和别人交流的话已经渐渐产生的生疏感和陌生感让臣墨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更觉得自己一个人是正确的选择。
随着臣墨的脚步,一个身影在道路两旁的阴影中不断的窜动。
臣墨本来想要阻止,后来想了想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一直有人在旁边转悠着确实不舒服,臣墨索性直接站在了原地。
停了许久还是没有人出来,臣墨也没再等,继续启程。
而在臣墨迈出脚步的那一刻,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持刀的人站在臣墨身后,臣墨看不到对方的样貌和身材特征也就没办法确认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不想杀人,把钱交出来就饶了你。”
臣墨没有回头但是也带着少许的淡然说道:“我想你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你也能看出来我到底有钱没钱吧。”
“没钱也要劫!快点的!别废话!!”
臣墨在身上摸索着剩下的银子和铜板不时的和对方说上几句话。
“按道理来说你不应该去劫那些过路的旅客或者商科的吗?劫我这样的人应该没什么大利润可吃吧。”
对方也是很有耐心。
“大的吃不下,而且我也不是土匪,我只是山贼而已。”
“山贼和土匪不一样吗?”
臣墨摸出来一些铜板给了对方,对方掂量了一下,刀依旧没有撤走,说道:“贼是贼,匪是匪。你也看到了我就一个人,大肉都有镖局护着吃不了也吃不下。”
“你倒也算是坦诚。”
坦诚加矛盾,看不起土匪但是也知道且承认自己不如土匪。
倒也是个机灵的。
清晨的水总会打湿人的衣襟,一滴两滴滴落在自封为山贼的人身上。
三滴四滴,总会引起一些注意的。
在对方抬头的一瞬间,早就等好了的黑猫扑倒了她的脸上。
臣墨左手抓住刀刃推开,右手捏住对方持刀的手腕,拇指按压在手腕内部,稍一用力对方因为吃痛直接松开了手。
臣墨拿着对方不算是很好甚至说是有些简陋的刀,本来臣墨想着持刀至少会给自己留下来一个不浅的伤口,但是臣墨想多了。
到最后也只有一个很浅的伤口,血只出来了一点点。
“你平常就拿这个东西劫人吗?”
黑猫趴在对方头顶打着哈欠,而这个浑身上下裹得像是粽子一样的家伙跪的利落干脆。
“日子过不下去了,只能被迫来当山贼了。”
“身上的东西脱了吧,这山贼我看着都磕碜。”
和对方说完话臣墨看了看自己的手,刀是钝刀,很显然对方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保养刀,也的确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家伙忽然遇到天灾然后从了贼的样子。
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有些生锈的地方,而臣墨的无名指的伤口刚好就是生锈的地方刮出来的。
虽然不深但是会不会破伤风臣墨真的说不准。
武器锋利不锋利都是其次,拿着一把锈刀在战场上,绝对是砍谁谁死,一刀破伤风,持续真实伤害。
这谁能顶得住?
虽然这样并不会增加功勋就是了。
毕竟别人死于破伤风和你什么关系。
臣墨对着黑猫招了招手,黑猫从山贼的头上跳了下来熟练的爬上了臣墨的肩头。
臣墨把刀立在了自己的旁边,抱着黑猫捏着黑猫的爪子,露出来了锋利的爪子。
臣墨很想知道,这只猫用这样的爪子是怎么办到那一次在自己身上爬的时候痛得要死却又不破坏衣服的。
黑猫看着臣墨的出血的伤口舔了舔嘴唇。
臣墨拿着黑猫的爪子刮开了皮肉,将伤口附近的肉全部刮掉,虽然不知道用没有用但是刚有伤口的时候臣墨就已经用水堵住了自己的血管。
依照理论来讲的话确实没问题。
山贼脱下来了被黑猫抓的烂的不像样子的面罩,露出来的如同臣墨想的一样,是一个不大的年轻的脸。
如果对方老城的话,臣墨也不会纠结于自己现在还有没有破伤风了。
被划出来的血肉被黑猫无情吃掉,臣墨虽然有些想要阻止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他们两个这两天也每吃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