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解释清楚玩笑话之后，菲尔蓦然做出了很少女的反应，穿好衣服之后，又飞快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不肯把脑袋露出来。

    陆鸿铭坐在椅子上看着这样的一幕，觉得又好笑又奇怪。

    在不少时候，菲尔都会以本机自称，会用本机建议您如何如何的方式说话。但她有时又会不自觉的使用我作为自称，令人摸不清头脑。

    “菲尔，你在前文明担任的主要工作是什么？”

    小小的脑袋从被褥中钻出来，依旧是机械式的回答方式。

    “本机主要协助Mei博士管理实验室事务，传达任务指令，记录实验信息。且兼任开导实验室人员的心理压力。”

    “嗯，我觉得我确实需要心理辅导。”陆鸿铭操着开玩笑一样的语气，张开双臂朝着菲尔的方向过去。

    裹着被褥的前文明人工智能骤然一惊，像皮球一样从床铺的一段滚向另一端。

    “您是想说需要通过拥抱排解心理压力是吧，我是不会上当的！”

    得到这样回应的陆鸿铭终于确认了一个事实，在不同情况下菲尔确实会改变自己的自称。而其改变的原因，恐怕是源自于情感。

    “前文明的情感模块果然很厉害，你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女孩一样。”陆鸿铭不禁笑了笑，“玩笑处理完了，也是时候该办正事了。”

    陆鸿铭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他喝水用的茶杯，问道：“符华，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你这样的AI也就罢了，为什么她能有能力存活到现代呢？”

    “原本，这样的机密，并不是主人您这样的临时合作者可以知晓的。”

    “本来？”

    “是的，不过现在您已经与Hua有所接触，如果不告知您相关的信息，总有一天您会让自己深陷危险之中吧。请原谅本机过去的隐瞒，这也是前主人Mei博士设下的限制之一。”

    “不必紧张，这是询问，不是质问。”

    “在向您陈述事件的原委之前，我需要向您解释一下融合战士的概念。融合战士，是通过人类与崩坏兽的基因相结合，激活超变因子所诞生的超级战士。他们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崩坏能操控能力和悠久的寿命。符华，正是他们其中之一。”

    “激活超变因子的超级战士，悠久的寿命与强大的力量，这就是她能轻松战胜第一律者克隆体和第二律者的原因？有羽渡尘的辅助，再加上这样的体质，确实不难。”

    陆鸿铭微微额首，这段时间前文明的黑科技他已经见得狗多了，更何况对自己说这些话的人就是前文明科技结晶的骄傲之一。

    “融合战士？奥托主教居然连这样身份的符华都收入麾下，让她为自己效力？或者说只是为了完成西琳计划的合作关系？这么一想倒是跟我们俩差不多。”陆鸿铭考虑符华相关的事情时，突然想起了自己这一方，“符华是融合战士的话，那她是否就是你想要的寻找的那个组织的人？”

    “存在这样的可能性，但我认为可能性并不大。”

    “何以见得？”

    菲尔正如人类一样摆出了正嗓子的姿势，用符华的声音复读了一遍她刚见到陆鸿铭说过的话。

    “呵，我还以为是哪个高明的间谍唬住了奥托，骗到了被直接派来极东的资格。也对，那么厉害的间谍也不会一头扎进来直接问。”

    “原来如此，如果她确信我们身后有人，反而会认为这样的询问是一种试探，来自我们背后的人。而如果她自己就是那个组织的人，她更会倾向于直接回收你。”

    “是的。”

    菲尔回应的声音稍微低了一些，她丰富的情感模块让她不少活动比过去更加异常。

    而陆鸿铭大概能看出来她在想什么。

    菲尔如此确信那个组织依然存在，这对于冰封多年，没能力接触外界信息的她来说显然是不合理的，但如果那组织的领导者确实是符华一样的融合战士的话，一切就说得通了。

    “菲尔，你是不是在怀疑世界蛇的领袖，已经死了？”

    符华同为融合战士却并不是其中的一员，也不警戒可能来自那个组织的人，不断暗示那个组织可能已经不在历史舞台之上了。而如果由强大且接近永生的融合战士领导的强大组织，想要让它彻底消失，恐怕只有这样的可能了。

    菲尔抬头看向陆鸿铭，正如人类一样瞪大着眼睛展示自己的惊讶。

    “是……是的。”

    真的是强到离谱的感情模块啊，就好像真的人类在惊讶、在难过一样。这样的表现使得陆鸿铭不禁心里一紧，感叹Mei博士为什么要将感情模块做得如此优秀。

    “世界蛇的领袖，同为融合战士的凯文·卡斯兰娜，他与其他融合战士的情报原本是属于最高机密，即使到了那种不得不依靠您的时候，本来也不应该让您知道的。”

    “凯文·卡斯兰娜？”

    “正如您在历史书上了解到的一样，卡斯兰娜家族的先祖，凯文·卡斯兰娜。卡斯兰娜家族传承中的高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