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罗恩看着这两块水晶碎片，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能看看这两块水晶吗？”罗恩向阿德里安和克洛维问道。

    阿德里安正要说话，克洛维抢先开口：“魔神大人，是否愿意耽误一点时间，我有东西给您看。”

    “可以。”罗恩朝他点点头。

    一旁的阿德里安彷佛知道克洛维要干什么，面容苦涩的叹了一口气。

    将上衣脱下来叠整齐放到自己坐着的椅子上，鞋子放好，拉过另一张椅子，克洛维将右手中的水晶碎片轻轻放了上去。

    椅子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发生变化的是克洛维自身。

    一根根白色的羽毛从他后背的皮肤中突破出来，层层叠叠，铺满了他的脊背，看起来异常惊悚。

    墨汁一样的液体从羽毛的中空滴落出来，很快所有的羽毛都被染成了纯黑色。

    克洛维的身体失去了平衡，“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颤抖声中克洛维的双手双脚也发生了变化，变成了猛禽一样的爪子，弯钩状的指甲闪过金属一样的光泽，让人望而生畏。

    他的皮肤也慢慢变成了青黑色，四颗尖锐的獠牙在他的嘴巴里显现出来，两上两下，不时发出一声沉闷的野兽般的吼声。

    变化发展到头部的时候，被克洛维放下的水晶碎片突然动了。

    一个闪烁，水晶碎片出现在克洛维身后，慢慢从他的肩部钻入了身体。

    青黑的肤色彷佛退潮般消失，獠牙缩回，利爪重新变为手脚，漆黑的羽毛突然失去活力，一根根掉落，不等接触地面，就消失在半空中，无影无踪。

    一个人类的轮廓渐渐显现出来。

    克洛维好似经历了一场死亡，浑身都是汗水，裤子都浸湿了，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魔神大人，这就是水晶离开我们身体的后果。”阿德里安第一次没有和克洛维争吵，反而伸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魔神大人，水晶赐予了我们漫长的生命，同是也遏制了我们的成长，”克洛维喘着气开口，“它一旦离开我们的身体，我们就会变成丧失理智的怪物，就像刚刚的我一样。”

    罗恩打消了想要看看水晶的想法，刚才克洛维的样子让他默然。

    “你那副样子跟异变很像。”沉默良久，罗恩缓缓开口。

    “魔神大人，这确实是异变，这两块水晶碎片就是引起我们异变的奇物。”阿德里安解释道。

    “奇物？”罗恩重复着这个词。

    “能引起异变的东西就叫做奇物，既包括死物也包括活物。”克洛维说道。

    “你们两个了解神秘学知识？”罗恩惊讶的看着他们。

    “300年的岁月，足够我们了解这些知识了。”阿德里安微微躬身，“如果魔神大人想要学习，我可以为您服务。”

    “我也可以。”克洛维不甘示弱。

    “那你们知道魔药吗？”罗恩问道。

    “魔神大人，除了成为天使的魔药和仪式，七变使徒的魔药我几乎都了解。”阿德里安恭敬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骄傲。

    “我也是。”克洛维也说道。

    “你们就没有想过用魔药来消除水晶的这种影响吗？”

    罗恩的问题让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阿德里安苦笑出声：“魔神大人，魔药对我们是没用的。”

    “什么意思？”罗恩反问道。

    “魔神大人对魔药学似乎了解的不多。”阿德里安先是试探着说了这么一句，随后看到罗恩并没有生气的意思才放下心来，“不知魔神大人对魔药学了解到什么程度了？”

    “我现在只了解到七种主药。”罗恩实话实说。

    “嗯，再往前一步就可以了解到使徒的真面目了。”阿德里安点点头，“魔神大人知道使徒吗？”

    “我只知道使徒是会使用神术的人，再多的就不知道了。”罗恩回忆着莉萨的剪纸神术说道。

    “神术。”阿德里安嘲讽的笑了一声，“教会的那些人真是不要脸，竟然说那是神术。”

    “老头，你能不能不要卖弄了？魔神大人想要了解使徒，你说教会干什么，赶快讲使徒。”好像从刚才的异变中已经恢复过来，克洛维一边穿衣服一边不客气的呛了阿德里安一句。

    “你这不知道感恩的坏小子。”阿德里安举起拐杖想要砸下，突然记起克洛维刚刚恢复，可能一拐杖会把他打死，最后还是放了下来。

    “先给你这可恶的小子记在账上。”撂下一句狠话，阿德里安朝罗恩微微躬身，“魔神大人，请原谅我刚才的冲动。”

    “你继续说使徒的事。”罗恩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生气。

    “教会所说的使徒，实际就是服食了魔药的人，以七种主药为顺序依次食用，服食了一种的称为一变使徒，服食了两种的是二变使徒，最后到七变使徒，再往上就是成为天使，可惜天使的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