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是有层次的。

    如果说灵柔她所在的空间是第一层，那么她随身携带的储物袋，里面的空间就是较深的第三层。

    而她的护道人萍和元，所在的空间，就是更深的第五层。

    “呜呜，圣女杀人了。”老者模样的护道人元喜极而泣。

    “小子，不要自欺欺人了。”青年模样的护道人萍说道，“不是圣女杀人，是圣女手上的剑杀人！”

    “可是，始终，都是圣女紧握着剑杀人啊！”

    呜呜，护道人元感叹道：“多少年了，圣女就算杀人，也顶多都是御剑杀人，遥遥杀人，何曾亲手紧握的剑剑尖就杀人的。”

    虽然这剑剑柄，跟剑尖的距离有七里多远了都。

    但正如护道人元所说，是灵柔紧握的剑杀了人。

    “是啊，想不到是我们兄弟，竟然先见证了这一幕。”

    护道人萍说道：“一开始觉得圣女自动炼化如意玄铁后就怪怪的，可是我们本就不想她做个乖乖女，就放任了。”

    “没想到这如意玄铁竟然能带给我们这么大惊喜。”

    “是啊，多亏了那块废——啊呸，玄铁，圣女下山的第一天就杀人了。”

    “嗯，希望，圣女亲手杀人的那一天早点到来。”

    “务必，要在她五十岁前啊！”

    元和萍两兄弟，不是第一次当太玄圣女灵柔的护道人了。

    莽苍大地。

    每五千年，太玄圣女降生一次。

    每到五十岁，太玄圣女固定渡劫。

    只要无视薄命之人生死，太玄圣女必定能够渡劫成功。

    可是每一次，太玄圣女都无法无视薄命之人生死。

    因为，

    太玄圣女的天劫，就是一次机会，换取薄命之人重生的机会。

    只要太玄圣女渡劫失败，那么，她出生五十年来，死在她眼前的人都可以死而复生。

    只要太玄圣女渡劫失败，那么，她出生五十年来，所听到的死亡之人都可以死而复生。

    更甚者，

    只要太玄圣女渡劫失败，那么，她出生五十年来，所有死亡的人都可以死而复生！

    所以每一次，太玄圣女都渡劫失败了。

    所以太玄圣女一直在重复，每五千年的一次降生。

    就是因为这点，所以东荒圣地的太上长老，固定十万年一次，对整个莽苍大地，进行一次大清洗，主要就是抹去关于太玄圣女的诸多记载。

    于是本来亿万年修仙史的莽苍大地，现在公认只有七万年的历史。

    人一旦死去，本来就该经由轮回通道，投胎转世。

    然而太玄圣女一出生，整个莽苍大地的轮回通道就暂时关闭。

    所有的魂魄都会聚集在复活点，等待五十年后的死而重生。

    更因为太玄圣女渡劫失败，主要就是为了换取薄命之人的死而复活。

    所以这位太上长老，一怒之下，就灭杀了这些人的三魂七魄，让他们连转生都没有办法。

    就在太玄圣女即将渡劫之前。

    确切地说是太玄圣女渡劫的一个时辰前。

    然而，这竟然荒唐的只限定以后。

    有某种更伟大的力量溯及过去，将太玄圣女渡劫前三个时辰的莽苍大地所有魂魄，重新又带到了太玄圣女面前。

    只要太玄圣女渡劫失败，这些魂魄就可以死而复生！

    平常情况，复活一个死人都要经历千辛万难，非大能修仙者不可为。

    而为了让太玄圣女渡劫失败，竟然可以给予整个莽苍大地所有死者一次死而复生，甚至可以穿越时空，将那些会被在后一个时辰毁灭的魂魄，从时间长河中截取出来！

    这件事后，东荒圣地的太上长老就明白了。

    如果达不到主宰莽苍大地所有生死、掌控一切时间空间的本事，他就是无能为力。

    如果不能让太玄圣女心狠，不愿意用自己的渡劫失败，换取亿万万众的死而复生，那么结果就不会变。

    比起主宰所有生死、掌控一切时间空间，显然让太玄圣女改变心意，自私自我更加容易。

    于是，到了现在，太玄圣女已经渡劫失败十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了。

    远目时间长河，算明纠缠因果，太上长老已经预感，当太玄圣女第十二万次渡劫失败后，将不会再降生。

    也就是彻底的死。

    所以太上长老便闭关开始做最后一搏。

    而元、萍之类护道人，则在进行最后一次尝试。

    通过灵柔长达三十三年的尘世炼心，让她能够在关键时刻自私一次。

    起码，这第十二万次的渡劫，一定要自私才行。

    本来以为，这次又会是一次无力的重复。

    毕竟，他们这些护道人，都是曾经因为灵柔渡劫失败，而获得了一次复活机会的人。

    可是没想到，灵柔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