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尽管表面上故作镇定，心里却是震惊万分。

    不为其他只是梦境里我最后看到的那个疯子的面孔，跟他一模一样！尽管他面目狰狞地向我冲过来并刺了我一刀，但我最后确认的那张脸，我敢确定，没有十分也有九分的接近。

    “杨大哥，你怎么了？”

    莉娅将我喊过神来，面前的牧师也颇有兴趣地看着我。

    不管怎么说，毕竟只是梦境，和真实情境总是有所差距的，我定了定神，收起不明显的表情，微笑着对因海姆牧师道：“牧师先生您好，在下杨凡，还请多多指教。”

    “这位应该就是从后山陨石坑中涅槃的杨凡先生吧，敝人因海姆·戴维尔，不愧是莉娅，短短几天时间就已经将凡先生治愈。”正常的互相寒暄，而因海姆本着四十多岁的面孔，却总是给人一种想亲近的感觉，可能是牧师经常进行心灵净化的缘故，这也是这个职业的美丽所在吧。

    “想必两位是看到本人发出的委托请求而来吧。”

    莉娅这时早已经迫不及待：“是的，牧师先生！托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情发生在前天。”因海姆开始介绍事情的经过。我和莉娅眉头一皱，前天晚上，不正是我们见到托尔本人的时间吗？等到牧师说完再考虑，于是我们选择继续听牧师的介绍。

    “因为每年换季的时候我都需要准备圣水，用来净化教堂后面墓地里的灵魂，而配制圣水则需要用到舌兰花和和混沌草作为原料，便自己准备去山顶采取，至于盛装用的小瓶，只好嘱咐托尔去村子的杂货店购买一批备用。”

    “莉娅，前天晚上你有发现托尔带瓶子了吗？”我向莉娅问道，却见她摇了摇头：“不，他什么也没有带。”

    “是说前天的夜里吗？喔天哪，是的，当我看到他什么也没带地回来了，便忍不住批评了他两句，你知道要不了几天就要进入冬季了，那些尚在游荡的灵魂得不到安息可是我的失职。在那之后我就继续去里屋炼制舌兰花，很快我认识到自己的脾气并不应该撒在年少特别是有过不幸的孩子身上。但当我出来准备向他认错，说‘我并不应该那么粗暴’时，这孩子就不见了踪影。”

    “会不会是离家出走了？”我提出猜测，一般来说心里脆弱承受能力低的孩子容易做出一些自己也想不到的事情。

    “不会的，”因海姆肯定地说，“这孩子尽管遭受过不幸，但和我这么久的时间了，我相信他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即使有时候因为某些原因心情不好，他也会出去比如山顶或者小教堂里，但都会知道回来。此次正是因为他已经将近两天没有消息，不免让我有些担心。”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先上山一下看有没有踪迹，万一是被困在一处地方也说不好。”我提议道，先从眼前的地方下手，从他常去的地方入手，没有线索再去询问相关人会比较好。

    “那就谢谢你们了，”因海姆牧师道，“舌兰花的熬制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我要一直在这里注意它的火候，找人的任务就拜托你们了。”

    “我们会尽力的。”牧师的药剂做不完会影响到几天后的工作，为了不让因海姆分心，我们找到托尔越快越好，也能让莉娅安心下来。

    暂时告别了牧师的小木屋，我和莉娅又回到了山间的道路上。

    “杨大哥，你说，我们在山顶上能找到托尔吗？”莉娅的担心没有停止过，从拿到委托开始后，她那皱着的眉头就没舒展开过。

    “很难，”即使可能会伤害到莉娅，我也要说出真话，因为我觉得这时候如果怎的给她太大的希望，如果在山上没找到，我将无法弥补这巨大的落差给她带来的失望和创伤，“按照牧师的说法，即使他上山了，也会至少在半天的时间内回去，而不是像这样已经耽搁了一天半。”

    “那为什么我们还要……”

    “还要上山对吧？因为我想排除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在山上被困在某一个地方了，虽然可能性比较低，但还是要确认一下了，还是那句话，如果被困在一处，多耽误一刻后果都很严重。”

    两个人在上山顶的路上快速地奔走，距离正午还有一会，如果全力登的话，到达山顶可能半小时足够了。在路上，我问莉娅：“可能有些失礼，但是为什么莉娅会对托尔的事情那么上心呢？”

    “因为他是个善良的孩子，即使在那次意外过后，他还是会帮助我一些事情，即使他什么话也不说，所以我很感激他，希望他能有一个平平安安的生活。”

    所以莉娅和他很像，都是那种乐于助人的人，不需要驱使，他们已然具备这种的精神，甚至大胆地猜测，莉娅父母远行之后，她的品格是受到了托尔的影响，也因此会如此对自己的“镜子”如此注意。

    “那我们快点上去吧。”我把手递给莉娅，她未拒绝地直接手搭过来，并不去质疑我体力的问题。随着上次奇怪的升级之后，我发现自身的体力和耐力都有了很大的进步，这也是从山下奔到教堂时没有像前天喘气的原因。

    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