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按照博士留下来的计划和时间安排表照作就是了。

    午夜时分，能天使打铁造枪失败，从泰拉来到现实。

    她揉了揉眼睛，穿着宽松的纯白色睡衣，在床上翻滚两圈，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床好软好舒服~我再躺几分钟。”

    这时能天使发现枕边手机的呼吸灯在闪烁，打开屏幕，原来是叶清正给她推歌，一口气就找了92首曲子，让能天使循序渐进地练习。

    能天使犹豫几秒后，还是老老实实起床。

    “不行，还是去练琴吧，现在这么弱，背着琴出门都没脸见人……”

    完全不考虑当前时间和扰民的问题。

    出门后能天使却发现客厅的等亮着，标准老年人作息的老艾和24小时睡眠不足的苍硕都还在活动。

    苍硕全身贴着奇怪的药膏，双臂张开，瘫倒在沙发上，全身肌肉不知怎么，像是肿了一圈，双眼无神双瞳失焦，呼吸断断续续，随时可能吐魂。

    能天使端详着苍硕，找来一支笔，戳戳苍硕的脸，完全没有反应，正巧艾利欧格从厨房来到餐厅，翻找酒吧柜里的食材干货，能天使就指着苍硕发问：

    “阿苍这是怎么了？”

    艾利欧格轻描淡写，完全不提苍硕在今晚3小时内完成了平常半年，甚至是9个月才会有的运动量：

    “他被我带到健身房去运动了，现在肌肉大概有点痛，完全动不了。”

    在罗德岛的时候重拳出击，轻松越障15公里，和干员们组队暴打整合运动刀兵，结果回到现实就被健身房的跑步机撂倒。

    能天使刚想幸灾乐祸，艾利欧格就朝她头上浇了一桶冰水：

    “明天你就要去分局接受测试和思想教育了，我先帮你预习一下。让你记住什么话不能说，什么思想得纠正过来。”

    错愕地盯着艾利欧格两秒后，能天使又看看客厅一角的琴架，摇着头光速后退：

    “啊？思想教育课？我不想听！我要练琴！”

    艾利欧格早有必杀：

    “晚餐的苹果肉桂松饼和苹果泥配炸肉排，我考虑改成披塔饼和茄子土豆沙拉吧。”

    一击抡倒能天使，能天使当场放弃抵抗：

    “我错了我错了！艾老师我这就老实听课！”

    只有苍硕瘫在沙发上，纹丝不动，完全就是一根失去理智冇得感情的木头。

    ……………………

    次日中午，普陀区分局。

    苍硕瘫在长椅上，纹丝不动，完全就是一根失去理智冇得感情的木头。

    陈澄双手抱臂俯视着他，咋舌摇头：

    “你这是被抓到西伯利亚去种了三天三夜的土豆，刚骑自行车逃回来吗？”

    苍硕的话音半死不活：

    “老艾训我的强度可锄地要狠多了，你就让我再瘫个几分钟吧。”

    陈澄没辙，只好审视苍硕在上午签署的一沓协议，看他歪歪扭扭的字迹。这幅抬手都困难的模样，能拿笔签名已经很不错了，就不吐槽他了吧。

    总之，通过3小时的正式流程，基本的法律责任关系算是确定了，苍硕现在就是能天使在现实的法定监护人。能天使得到了【艾茜娅】的合法身份证件，只要完成生活常识，法律认知和道德观念的测试，接受观察，并时常来分局进行报告，接受必要的课程，能天使就能过上相对正常的生活了。

    文件里还有六份BIRD-EP公司的雇佣、就任训练和器材操作合同，BIRD-EP即BIRD-Express，正式名称【茶隼速递】的农业用具出口与物流集团，苍硕作为【境外执行员】，于签署协议后立即就职。而他被注意力涣散的失智后效影响，在负责交接的洛海雾上尉……不对，是洛海雾先生……用标准普通话字正腔圆地替他朗读过所有条款后，还究极耐心地为他解释了可能面临的所有风险和能够收获的各种利益，像个耐心的法学老师，苍硕还是傻子般连连点头，只管签字，完全没有思考。

    他自己不假思索就同意了，这也不算是强行拽他上车吧。

    陈澄看了看走廊尽头的会议室，能天使正在接受两位警察的思想品德测试，陈澄敏锐的听觉能捕捉到双方谈话的片段，气氛还是很愉快的，看来一切进展顺利——

    “我们言归正传，艾女士，您刚才说的那个可颂，她可爱么”

    “她不是可不可爱的问题！她真是的那种，那种很少见的那种……她的头发像面包，鼻子像奶油，牙齿圆圆的，很软很糯……遗憾的是她总不和我们一起去浴室，没能测量她的胸……”

    ………………

    陈澄扶额，盘算着能天使大概会和两位警官聊很久，那时间就不能浪费，本来就要给苍硕进行训练，提前开始就能提前收工下班，去游猎好次的晚饭和餐前餐后睡前睡后甜点。

    于是陈澄将文件装进陶瓷材质的重型公文包，交给不远外一直等待的警员，叮嘱他等到机动分队就位后再开始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