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你身上出现圣痕这件事，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阿青？”规规矩矩地正襟危坐在拂云观的客厅里，即使是阿青，在面对两位仙人加上表情严肃的黑猫，甚至连刚刚修复完成的苍玄之书也一脸严肃地坐在了赤鸢仙人的肩膀上，这样豪华的阵容让她忍不住低下了头。

    虽然有跟着赤鸢学习，但因为只是习武，而不指望她像萧云一样传道，所以在太虚剑气达到一定境界之前，赤鸢是不准备教阿青关于对抗崩坏的多余知识的。所以阿青也不清楚“圣痕”到底代表着什么，又具有怎么的意义，直到她今天被尼禄按在蒲团上开会之前，她甚至连“圣痕”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完全无法意识到自己觉醒圣痕代表了什么的阿青，只能老老实实又委屈得不行地低着头，小声回答道：“阿青确实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觉得练功有劲，而且进度也越来越快，以为是自己入了门道……”

    尼禄和赤鸢面面相觑。

    圣痕与圣痕之间的能力确实也不尽相同，只是作为已经觉醒的圣痕，就算是尼禄和赤鸢也没能发现阿青身上的圣痕的能力。正在他们两个谨慎思索的时候，反而是好不容易活过来的苍玄之书一下跳起来，骑到了阿青头上：“小姑娘，你说你太虚剑气练得好，出来练一遍给仙人看看！”

    连黑猫都感觉到不可理喻，不过苍玄之书也很快补充了解释：“尼禄我就不说了，黑猫花了好多年才学会的太虚剑气，圣痕已经觉醒的萧云在安杰罗压迫下花了两三天才入门，我觉得有理由怀疑她的天分就是圣痕带来的嘛！”

    “不妥，小玄，萧云当年练剑的资源确实要比阿青优秀，但无论是姬麟还是萧云，她们习武的资质都是天生得来的，姬麟能驾驭轩辕剑，而萧云后来也被证实了圣痕能力是操控流体，和习武无关……”赤鸢本想抬手制止苍玄之书，然而说到后面却连自己的思路都开始动摇了。

    她当时教导还是红衣的萧云时，难道就一点没察觉她控制着自己的血液来练习太虚剑气吗？她只是不制止而已。何况后来萧云逐渐舍弃了这种有损自身的战斗方式，这件事也就慢慢被赤鸢遗忘了。

    如果阿青的圣痕确实也有类似能力的话，倒是不无可能。

    看着赤鸢和苍玄之书争论起来，盘坐在一边的尼禄先挠了挠头，在看不下去之后才伸手拦住了话题已经歪到不知道哪里去的两人：“等一下，我们最开始是要讨论为什么阿青的圣痕能这么晚觉醒对吧，为什么突然对阿青本身的圣痕揪住不放了？”

    “因为阿青的圣痕已经完全觉醒了，我们错过了最佳的观察机会，只能把这次的觉醒记录下来。”赤鸢叹息了一声，她刚才把阿青叫过来的时候已经观察了一下阿青的圣痕，是完全觉醒的状态了，无法再给他们的觉醒过程提供参考，“当然，这也算是提供一种思路，也许我的太虚剑气能帮助一些有资质觉醒圣痕，却因为环境问题而失败的人觉醒。”

    被他们强烈反对而搁置的“圣痕计划”，究其原因还是因为牺牲者众多，但如果有更温和，不那么容易死人的方式觉醒圣痕，让人类适应崩坏，那么再度提上日程也无所谓。

    只是这一切究竟是不是太虚剑气的功劳，他们还需要再观察一些时日。

    总之赤鸢这次没有反对苍玄之书难得用脑子想出来的提案，带着阿青来到了外面的空地，要她演练一遍太虚剑气：“就按照你平时所练习一般认真演练一遍即可。”

    “是，仙人。”阿青恭敬地向着站立在一旁的观众们鞠躬，然后挺起练习用木剑，一丝不苟地摆出了太虚剑气的剑形起手式。

    阿青是没有轩辕剑的，不够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在拂云观练了几年功，阿青也不过十一二岁年纪，身体还没有长开，就连用真剑练习，那份重量也过于沉重，完全无法用来日常练习，反而会伤身体。

    但专门用来练习的木剑已经能看出很多东西了。

    一套二十一式剑形演练完毕，已经基本熟练的阿青循着剑心的吐纳法长出一口气，发出一层薄汗之后略带兴奋地看向了在一旁默立的观众们——主要是看尼禄。

    然而这帮观众里除了赤鸢，其他三个家伙水平也没有到能指点阿青的程度，最终还是赤鸢跨出一步，摘下了阿青手里的剑：“阿青，你可是见我演练过寸心拳法？”

    “啊……仙人，是……是的，前一阵子阿青有见到仙人打拳，一时沉迷其中，也跟着练了两遍，感觉甚是神妙……不、不可以吗？”阿青像是偷吃被抓到一般红着脸把头低了下去——仙人没教她的东西想必自有仙人的深意，她这般偷学，恐怕是触了仙人的霉头了。

    只是预想之中的训斥声没有响起，反而仙人那温热柔嫩的手掌托起了她的双手，帮助她摆出了一个和自己偷练时似是而非，却又感觉神妙无比的新的架势。

    仙人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你且打一遍，不必顾虑我的拳法，按照你练习的路数，随你自己的心意打一遍。”

    诚惶诚恐的阿青呼哧呼哧地用力喘了两口气，才把差点蹦出来心跳稍微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