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商羊这么说，夏娜呼地一下掀开了棉被探出身来，俏脸上虽然粉霞未退，但是看夏娜的认真神色，就知道她现在的注意力已经并不放在害羞方面了，而是想仔细听商羊和她商谈正事。

    ……真是太可靠了，夏娜小姐。

    看到夏娜已然完全不注意先前的模样，而是认真盯着他，在等他说下去后，商羊觉得很有趣。

    如果现在说一句我是逗你的，那夏娜估计能直接抽刀砍死我吧……

    虽然心里正在思索非常没礼貌的行为，但是商羊神情上却一本正经，让夏娜觉得丝毫没有什么不妥，反而静静等待商羊开口。

    不过，商羊倒也不至于拿这种正事来逗夏娜。

    暂且放下其他心思，商羊一边思索，一边将目光投向夏娜，出生询问道。

    “夏娜先谈谈你的看法？”

    看到商羊不想先说，夏娜稍微放松了一下心情，一边思索，一边发言。

    “由「妖怪贤者·八云紫」所主导，地上妖族对月之都发起的百鬼夜行，也就是第一次月面战争，是我们必须参与的事件，这次事件本身，是这个世界异常历史因果锚定命运的关键历史结构。”

    “毫无疑问，月之民获得第一次月面战争全胜的历史，是这个世界历史中被锚定的‘命运’。”

    “月之民是个很让人困惑的族群，在遥远的太古时代，他们也是人类的一个分支，但在后来，月之民却走上了与地上人类完全不同的道路，舍弃了身为人类的短暂寿命与生命本能的欲望，去追求毫无变化的永远之道，一直以来，月之民的生活没有任何改变，他们甚至不期待一丝一毫的改变。”

    “如果不是异常历史因果只能锚定历史结构，并不能随心所欲地支配整个世界的万事万物，我甚至要怀疑月之民是异常历史因果所创造的，借以实现让这个世界的历史毫无变化，成为被唯一历史所支配世界的道具。”

    “没错，”商羊点头赞同，“因为太古时代某个我们并不知晓的缘由，月之民们的欲望完全消失了，可能是满足于月面的美满梦境而变得不思进取，可能是作为‘人’拥有长生不老的同时却失去了作为‘人’所拥有的追求变化的特性，也可能是两者皆有，总而言之，月之民成为了追求唯一历史的‘命运’所钟爱的族群。”

    “所以，因为原先的平衡被破坏，生存空间受到人类活动范围挤压，而在八云紫带领下进攻月面之海的地上妖族，作为它们对手的，不仅仅是被月之贤者们守护，拥有高超科技的月之都，”夏娜认真说下去，神情凝重，“还有对于本世界生命来说，即是这个世界‘命运’的历史本身。”

    “我们的目的，第一是在一定程度上改变这一历史，获取大量历史结构崩解后的因果律力量；第二是建立妖族内的威望地位，为千年之后建立幻想乡提供有利条件；第三和辉夜有关，我就不说了，夏娜应该知道。”

    “你想借侵入月面的时机，将辉夜的问题一并解决，逼迫月之都……或者说逼迫「夜之食原与月的神明·月夜见」下令将月之都的罪人——蓬莱山辉夜永远流放地上人世，是吧……”

    听到商羊的话，夏娜不满地看了一眼商羊，哼了一声，有些别扭的帮他说了出来。

    “……算了，反正这也是辉夜的愿望，如果辉夜她被送回月面之海，爱也会伤心……可不是为了你，我只为了爱和辉夜而已。”

    “是是……”听到夏娜主动提出帮忙，商羊也恭维起夏娜小姐，“都是为了爱和辉夜。”

    “……真是敷衍的态度。”

    听到商羊像是哄小女孩一样恭维自己，夏娜有些不满地抱怨。

    “别在意细节……”

    闻言，安抚夏娜的不满后，商羊话锋一转，缓缓询问。

    “对了夏娜，你觉得，八云紫会不会察觉到这个世界异常历史结构的存在？”

    听到商羊的问题，夏娜倒是愣住了，思索半晌后，夏娜也不太确定。

    “不知道，按理说她察觉不到，这个世界上，没有对时间长河有所认知的生命，无法确认异常历史结构的存在，但是八云紫的话……那个麻烦的能力，可就不好说了。”

    “异常历史结构是这个世界本身的历史进程，即是这个世界的‘命运’。这也意味着，出生在这个世界的生命，如果不对‘命运’产生警惕意识，那就无法察觉到‘命运’，无法抵抗异常历史因果所锚定的命运轨迹，它是这个世界本就存在的历史结构，任何生命都不可能自诞生就对历史本身有所认知。无法认知，也就无法抵抗历史的‘命运’。”

    “可是对于八云紫来说，根据你我所掌握的情报，她不但可以穿梭空间，自由出入梦境的世界，甚至是书本故事里的世界，那么在穿越这些‘世界’的过程中，八云紫究竟能否因为‘世界’的性质改变而察觉到‘命运’的轨迹，这是我们未知的事。”

    说到这儿，夏娜话锋一转，认真地询问商羊。

    “商羊，你觉得八云紫发动第一次月面战争，有几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