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卡斯兰娜家族高级数据库，骇进来不容易，出去也同样不简单，至少布洛妮娅暂时还没有能找到出去的办法。

    于是布洛妮娅用系统生成了此时的通用货币——马克，用这些马克在梵蒂冈附近租了一间农舍先和琪亚娜凑合一晚上。

    琪亚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纤细白嫩的小手不断在布洛妮娅分享给她的荧光屏上滑动，白天在这面荧光屏上看到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个你先用着，想来笨蛋应该还没有笨到这个都学不会用。”

    琪亚娜此时也没有心情去为了笨蛋这个称呼再和布洛妮娅较劲了。

    “卡莲姐姐……好厉害啊……”

    越是了解卡莲的事迹，琪亚娜心中对卡莲的崇拜就更是无以复加。

    在天命的历史上，论实力论影响力，都无人能出其右。卡莲·卡斯兰娜的称号名为【圣女】，这个称号也是在历代封号级女武神中唯一不是由官方赋予的。

    它，是由全欧洲的人民起的。

    卡莲作为一个战士戎马多年，当时有人问她:您认为自己最自豪的功绩是什么。

    有人猜测是破千的崩坏兽击杀数，有人猜是战场上的连战连捷，更有人猜是历史最强女武神的称号。

    在卡莲给出真实答案之后，所有人都猜错了。

    卡莲连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我从加入女武神部队直到今年，建立了四十多座孤儿院，创立了贫困人口保护协会，兴办了三十多所平民学校，一共帮助数十个村落重建家园，，帮助农民们犁过百亩田，在我手下接生过的孩子不下五十个……对了对了！还帮杰克伯伯找回了他丢失两年的三头牛！”

    她的回答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被她帮助过和没被她帮助过的平民都感动得痛哭流涕，连很多平日里自命不凡的贵族也陷入了沉思。

    从那以后，卡莲【圣女】的称号开始在欧洲大陆上流传开来，一个由一位不知名的贵族老爷牵头从而创建的圣女教也在大陆上崭露头角。

    几乎所有的平民都想要加入这个教会，这件事甚至让天命议会动荡了一段时间……

    “为什么？！”看到这里，琪亚娜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情绪波动，一巴掌就发泄似的拍在了荧光屏上。

    她此时的情绪不单单是为了卡莲而愤慨，还有对于自己命运的恐惧。

    芽衣，也是律者。

    芽衣一直都觉得是琪亚娜拯救了她，可事实上在琪亚娜拯救她的同时她也成为了琪亚娜心里的明灯。

    就是在那一天，那个中午，她和芽衣在长空市里难得找到了新鲜食材和一间没有完全被破坏的厨房，芽衣给她做了一顿好吃到不能再好吃，宇宙第一好吃的午饭后……

    不是因为那顿饭，虽然芽衣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俘获了琪亚娜的胃才和琪亚娜成为真正的好朋友的，可实际上不是这样。

    真正让琪亚娜触动的，是在自己狼吞虎咽时芽衣笑着说自己小馋猫，给自己擦嘴的那一刻。

    那一刻，芽衣用慈祥温柔的目光给自己擦嘴的那一刻，骂自己是小馋猫的那一刻，琪亚娜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这辈子都完了，这辈子都离不开芽衣了，从此得上了没有芽衣和她的饭就会空虚至死的绝症。

    于是，本来擅长远距离作战的她，因为害怕芽衣在战斗时受伤而自己又来不及救援，从而把枪术练成了现在这样适用于贴身短打的枪斗术。

    这就是大人口中的爱情吗？

    琪亚娜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离不开芽衣，芽衣也离不开她，这就足够了。

    每天晚上都要跑到芽衣那去睡，哪怕每次都把芽衣吓一大跳然后自己又被训一顿，但她还是乐此不疲地天天想方设法地往过跑。

    原因哪里是因为那开玩笑般的夫妻就要一起睡，那是她在害怕，害怕一觉醒来芽衣又变成了那个冷冰冰的样子，害怕那个样子的芽衣又要有很多像那天的姬子一样的人来围剿她，害怕……自己会失去芽衣。

    “难道……人和律者……就真的不能相爱吗？就算爱情这种东西，也是有对错的吗？！”

    “没有。”

    “诶？纳尼？”琪亚娜第一时间还以为是闹鬼了，结果发现是自己面前的荧光屏在发出声音。

    “你不是问爱情有没有对错么，那我告诉你，我的回答是——没有。”熟悉的清朗声音传来，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这个特殊的时间、特殊的地方以及特殊的人，第一次，琪亚娜感觉这个声音是那么得让人安心。

    “臭臭臭千千千千千千...羽！？”琪亚娜顿时结巴了，这这这玩意还可以打空间长途的吗？话费贵不贵？自己这个月的零花钱该不会就这样打水漂了吧！还有，自己为什么会和他打电话呀？

    这时琪亚娜才突然想起刚才自己泄愤的一砸，或许就是那会儿把电话播出去的。

    “和美少女夜聊可是件很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