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世的圣杯是个好东西。

    它拥有颠覆生命常理的力量，作为圣遗物传说能够起死回生、复活亡者。

    只不过相较其他神灭具，幽世的圣杯有些缺乏杀伤力。不像二天龙的传承，简单直接又暴力，也不像其他能叫出名字的神灭具动辄化身战略武器。

    况且瓦雷莉除了充当实验对象以外，根本不打算自行对其开发。

    接下来的日子晓古城参与到研究计划当中，逐渐明白马流士的想法和目的。

    因为圣杯的力量很适合用于改造肉体。

    所以这家伙意图让近乎不死的吸血鬼一族得到绝对不死的身体——即使被木桩钉中心脏、十字架逼近眼前、不睡自己的棺材，照到太阳也绝对不会毁灭。

    为此哪怕舍弃吸血鬼的自尊，哪怕否定吸血鬼的生存方式也在所不惜。

    当然现阶段计划才刚刚起步，瓦雷莉的力量觉醒不久，具体能否实现还需要时间来检验。

    但是其中有件事的进展非常迅速，那就是针对晓古城的血脉的研究。短短几天他的血液已被证实潜在价值，开始正式投入改造方案。

    尽管遇到许多问题需要解决，但是成果已经初步体现出来。

    “仅看血脉浓郁的程度，很难想象来自于一名混血。假如你生在纯血世家，未来绝对能超越任何一名始祖。”

    研究室内人员忙碌，马流士视察之余忍不住对晓古城感叹。

    “是吗？我倒是觉得很好，正因为是混血才能免受弱点的克制。”晓古城对此不置可否。

    “说的也对。但是混血种也不过是减弱一些行为上的约束，偶尔有不怕日光的昼行者诞生。”

    越是深入研究马流士越是明白。那些刻进血脉传承之深处的缺陷无法靠正常办法剥离，换句话说其本身就属于“吸血鬼”这个种族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

    即便成为始祖亦难摆脱。长久来看根本没有未来可言。

    吸血鬼又是一种极其孤傲的生物，把尊严看待得无比重要。

    几百年前的吸血鬼内战，就是它们看清现实以后的焦躁表现。从那之后分裂成尊崇男性始祖的采佩什派和尊崇女性始祖的卡蜜拉派，并且对制造混血的方式加以限制，同时默契地将彼此区分开来。

    采佩什滥用人类女性来当做繁衍工具，卡蜜拉倾向于通过初拥来增加同胞。

    “第一阶段的实验离完成还需要多久？”马流士不想去纠结这件事情，于是转移话题。

    “最多再有两天的时间。第一代血统优化试剂马上能做出来。”自从成为研究室的常客，晓古城对实验进度非常了解。

    “好！我迫不及待要成为第一个受用者了。”其实马流士早就让阴影监视汇报，只不过表面上必须装装样子。

    “宴会安排好了？”晓古城望向不远处的瓦雷莉。

    这丫头默默接受折腾从未发出怨言，出色扮演了小白鼠的角色。如若不是他天天管着，早就变成个混吃等死的废柴。

    “嗯。到时候所有贵族都会前来。”

    “你家那几位呢，有把计划告诉他们吗？”

    “姑且提了一下，我父亲那个老顽固对圣杯的力量不屑一顾，哥哥们貌似也没什么兴趣。”边说着马流士露出不在乎的态度：“对于他们来说纯血的荣耀高于一切。”

    “原来如此，似乎早晚会成为你的阻力。”

    闻言马流士的脸色阴沉下来，他眼神闪烁轻声言语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

    他止住话语重新露出笑容，用莫名的目光看着晓古城。

    “假如我与父亲他们翻脸，你是否愿意站在我这一边。”

    “当然，我们之间利益一致。”晓古城毫不犹豫地回应道。

    没错，毫不犹豫的。

    “好了，聊些开心的事情。听说你对城堡的饮食不太满意，今晚刚好有一批食材从秘密渠道运送过来，待会我带你去随便挑选。”

    “那真是太好了。我最喜欢刚采摘时的新鲜感。”晓古城姑且抱有几分期待好了。虽然他不认为吸血鬼有本事搞到符合灵媒标准的人类美少女，但是多喝些新鲜的人类血液有助于补充营养。

    “没办法。为了不被教会发现，我们的人手必须小心翼翼才行。要不是为了给你们的订婚宴做准备，下批食材还得再等一周时间。”马流士的语气里透露出无奈。

    实际上他早就厌倦一成不变的枯燥生活，同样鄙视同族的保守和故步自封。

    吸血鬼应该登上更大的舞台，而不是与世隔绝当一段不起眼的传说。

    “那些神的走狗。不过圣女的味道想必不错。”

    晓古城之前尝过瓦雷莉的鲜血，不出意料并没能唤醒体内的眷兽。他估摸着必须得是纯正的人类血脉，并且还得是有名有姓有剧情的女性角色才行。

    照这样理解与其说是解开枷锁的钥匙，更像是系统规则内的一种任务条件。

    “只要我们齐心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