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将行动日期提前吗？”

    “不能自乱阵脚，”保罗一摆手，“一切照常，麦克西米利安绝对想不到我会在哪里布置埋伏，即使他想到了，他也逃不掉！”保罗对自己的刺杀计划十分有信心，他为此投入了无数资源，准备了足足半年，只有一个目标——不惜一切代价杀死麦克西米利安。

    与此同时，林德万已经跑到雷维尔的开发部门见到了瓦尔特·克勒格尔。

    “您找我？”尽管昨天已经提前通知到了，但克勒格尔还是很奇怪为什么麦克西米利安会来找他，一个毫无疑问的幕后工作人员——人们往往只谈论一门火炮如何如何强大，而忽视了它所使用的弹药。

    “RvD5 gpK②是一种很优秀的炮弹，现在我需要一种更优秀的炮弹。”林德万开门见山。

    “谢谢夸奖……”居然有人夸自己的作品，克勒格尔很是高兴，“当然了！”

    “OB15有所耳闻吧？”看克勒格尔年龄不大，林德万怕他不知道雷维尔在十几年前还弄过一门超级大炮。

    “啊——听说过，不过您放心，我以前是扎博特那边的，有的是设计大口径炮弹的经验。”

    “很好，OB15在设计之初只有榴弹，穿甲弹只是草草套用了同口径舰炮的半穿甲弹，现在我想要一种性能非常优越的穿甲弹。”

    克勒格尔摸摸下巴，开口问道：“嗯……那请问您想要用它来打什么呢？”这是“您的指标是多少”的另一种问法，做事情最好事先制定一个标准，这样做完之后才好知道自己成没成功。

    这个问题着实问住了林德万，他不能说自己要一种足以杀死女武神化的瓦尔基里的炮弹，会泄密，而且克勒格尔九成九听不懂。

    “嗯……”赛贝莉娅的肉体大概能等效成多厚的装甲钢？林德万还真没测试过，他只知道越靠近躯干的部位越难受伤，但他不知道这是否简单的源于躯干附近更容易用盾牌抵挡。

    沉吟半晌，林德万决定使用一个不会出格的假想敌，“战列舰。”战列舰！林德万想着，艾丽西亚就算比赛贝莉娅强很多，也不会比战列舰的主装甲带还结实吧！

    “战……战列舰？！”克勒格尔被吓了一跳，心想皇子殿下果然不是常人，居然打算拿一门150毫米口径的“小”炮去打战列舰。

    林德万一寻思，战列舰的确有点太过了，“巡洋舰也可以，2公里内足以对敌方舰船致命威胁的炮弹即可。”

    “嗯……”巡洋舰对克勒格尔来说就很简单了，帝国海军也有不少装了150毫米舰炮的巡洋舰，“殿下，我国海军现有的150mm半穿甲弹足以在2公里内洞穿绝大部分可能的联邦巡洋舰，但——我会尽量提高它们的穿深以……满足攻击战列舰的要求。”2公里内击穿战列舰主装甲带？为了什么呢？克勒格尔一头雾水。

    “很好，那就这样？”

    “呃……殿下，我在想能否使用一些比较新的技术——算了吧。”克勒格尔欲言又止。

    “哦？什么新技术？说来听听？”林德万瞬间来了兴趣，他期待着自己能找到第二个戈达德。

    “啊，嘶——这个其实在坦克炮上才有用，”克勒格尔挠挠头，“就是我们都知道穿甲弹的穿甲深度主要取决于压强，压强既可以通过增加动能来提供，也可以通过减小接触面来提供，如果我们把弹头做的比火炮口径小，那么它的穿甲能力就会大大提升。”可一根内部没有炸药的钢针对动辄数十万吨的钢铁巨舰来说只不过是挠痒痒罢了。

    但林德万的真正敌人不是战列舰，“如果这样做的话，你如何保证它在2公里内的精度？内部装药不是必须的。”赛贝莉娅已经证明高速钢制破片虽然有能力把普通士兵撕成两段，但对女武神却无能为力，内装炸药的穿甲弹在对抗女武神时毫无意义。

    “这个嘛……唔……”克勒格尔沉吟半晌，他所说的次口径弹头仍然要包含软质外壳，“我能和您单独谈几句吗？”

    “可以。”林德万一挥手，房间内其他人就都退出去了。

    “我猜，您实际上的假想敌不是联邦战列舰吧？”两公里对任何战列舰级海战来说已经是拼刺刀的距离了，而麦克西米利安居然不在乎次口径弹药无法在击穿舰船之后产生足够破坏的缺点，反倒执着于精度。

    林德万的小聪明被专业人士看破了，“嗯，不是战列舰。”

    “那请容我斗胆问一句，是什么呢？您的指标越确定，我就越有把握——确定自己能不能达到它。”

    “这么说吧，联邦现在的作战意图，是想一鼓作气攻到首都来，现在的联邦坦克或许很脆弱，但他们随时有可能投入装备了极厚重装甲的突击型坦克，比如——一辆正面装甲达到300毫米厚的巨型铁王八，300毫米，2000米垂直入射，尽量追求高精度，我的指标。”林德万还是没说实话，怕克勒格尔理解不了瓦尔基里是个什么玩意。

    “嗯，打坦克的话，就可以用次口径弹了，想要达到300mm这个水平应该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