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君，我有个问题不知道当不当问。”

    “那就别问。”

    夜神晓一看甘粕冬马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无非是想问自己的师承。

    反正在他们眼里，自己明天过后就会忘了。

    这也不过是在废物利用罢了。

    平心而论，要是夜神晓的成就不是系统给的，说不定真的会把这些所谓的神秘侧知识写成论文，他倒没有什么敝帚自珍的习惯，但像现在这样，他也解释不了自己到底是如何达成现在的成就的，总不能说自己就是屁颠屁颠地去帮了某个青春期少女解决了一点小烦恼所以就有了这种成就吧？

    这又不是凉宫春日……啊不……古桥文乃的忧郁！

    所以他就不理会他们，只是自己闷头往小路上走。

    “你真的不觉得可惜吗？”

    “嗯？”

    对毫无芥蒂地跑来搭话的清秋院惠那，夜神晓绝对无法青眼以对，也就只好白眼相加。

    “你应该已经知晓，‘祸祓’的实质与其说是封印你的梦境，倒不如说是直接驱逐你的神秘侧的相关以及封印相关的资质，对于你即将失去的这些，你真的可以释怀吗？”

    “你会因为自己以后再也喝不到某种可乐之外的饮料而焦虑不已吗？”

    “这是什么说法？”

    夜神晓就鄙视地看她：“对我来说，这些大概就是像Ο达、乌Ｏ茶之类的饮料，偶尔怀念起来会喝那么一两瓶，但喝不到的话我也无所谓的，我为毛要为自己以后再也喝不到这些无所谓的饮料而无法释怀？”

    “那你说的可乐，对你来说又是什么？”

    “数学。”

    “居然不是水吗？”

    夜神晓顿时就不晓得该说自己向来是直接拿可乐当水的，还是该说其实数学对他自己也没有那么重要。

    他只是喜欢数学而已，还说不上热爱，更谈不上无法继续在数学上深造之后会他就会变成在干涸的陆地上艰难爬行的鱼。[1]

    而且这帮家伙私底下已经调查过我了？

    不然是怎么清楚数学对自己的重要程度的？

    这么说来，说不定方才的冲突是故意为之。

    于是他就不说话了。

    两人就沉默地抵达了小路尽头的神社，清秋院惠那熟稔地跟一个正在打扫那里的巫女打招呼，夜神晓则是独自望着远处的东京铁塔出神，然后又被那两个赶上来的巫女引去沐浴净身，最后又跟那个巫女交谈了片刻。

    这种待遇，根本不像是沾染了灾祸的倒霉蛋。

    ……

    而在会见过夜神晓后还留在会客室的两个媛巫女在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如何？祐理？在你的灵视里，那个少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不，”七雄神社本地的巫女万里谷祐理摇头，“不知为何，我根本无法对他使用灵视。”

    “怎么可能？祐理你的灵视那么强，居然也无法窥探？”

    “不是能不能窥探的问题，而是，怎么说呢，所谓的灵视，是指从星幽（Astral）界的『生与不死的境界』中抽取虚空的记忆之能力，那个少年不知是为何，实际上就已经完全封闭了自己跟外界的对接，东京分室的情报上说那个不从之神降临的仪式无法完成，估计就是他的这种特征的作用。”

    “也就是说，他到现在都还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让那位侵入？”

    “大概如此。”

    清秋院惠那若有所思地点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又忽然住口，摸了摸横在怀中的“天丛云剑”，然后就只是跟万里谷祐理说闲话而已。

    到了第二天，已经大抵摸清楚“织梦者”这个技能的具体应用的夜神晓在那个所谓“祸祓”仪式上给所有的人员创造一种他的神秘侧相关的一切已经完全被驱逐的幻觉和暗示——本来他的计划只是收敛气息装个样子罢了，以弑神者的被动来说，这种仪式也影响不到他，但他并不知晓对方的查探手段是不是会留存什么自己不知晓的信息，所以明显还是幻觉的暗示给他们的反馈更保险一点。

    然后他就自己搭电车回了千叶。

    他是不会相信那个沙耶宫馨说的什么再来接他的鬼话的。

    然后夜神晓就趁周末的大好时光在车站附近的书店里浪费时间扫那些根本没什么用的闲书的时候，忽然收到古桥文乃给他传了一条信息。

    一个小时后，坐在一家咖啡店角落里看小说的夜神晓就对进门的古桥文乃招了招手，然后古桥文乃就落座在了他的对面。

    “我说，就算你跟你的家长吵架，暂时不想回去，也不该来找我的吧？”

    “事实上，我是想像夜神君一样搬出来住，所以想来问一问你。”

    “你是从哪得知的我自己住的消息的？”

    “是平冢老师告诉我的。”

    “那个八婆。”

    夜神晓暗自吐槽了一声，又看了一眼在点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