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师姐。”欧阳密对南缃衣打了一声招呼。

    南缃衣的脸色并不好，欧阳密知道原因，所以欧阳密的脸色也不好。

    “许久不见，如今你已经是祭酒大人了。”南缃衣的语气带着一点悲哀。

    是为了原本的祭酒大人，他真的是以为值得人尊敬的前辈。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欧阳密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同样的也是因为上一代的祭酒大人。

    “南阳仙门已经重创，无缘无故，无法解释。”南缃衣的语气仍旧很沉重。

    南阳仙人变成一片金色的粉末，南阳仙门一夜重创，在也无法改变。

    “因为幽都。”欧阳密说出了一个并不可信，但是流传甚广的理由。

    纵然南人会与幽都有一些联系，但是这样明目张胆的联系分明就是构陷。

    南缃衣没有说话，于是欧阳密继续开口。

    “祭酒大人已经做了选择。”

    “这是祭酒大人的选择，我绝不会违抗。”

    南缃衣听了欧阳密的话也不觉得有多么的奇怪。

    祭酒始终都是祭酒。

    他看东西很长远，活着很慈悲。

    这样的慈悲确实很碍事，然而并没有任何的人可以反驳。

    “唇亡齿寒。”

    “祭酒大人早已经安排好了。”欧阳密再一次狠狠地攥着剑鞘。

    南缃衣注意到了欧阳德动作。

    “秋声剑并没有改变你。”

    “秋声剑原本就不适合我。”欧阳密松开了手。

    当年真正被欧阳密召唤的是秋色剑。

    杀气极重，到了欧阳密的手里可能会杀死很多人。

    于是祭酒大人改变了这件事。

    秋声剑与其说是欧阳密的兵器，倒不如说是欧阳密的剑鞘。

    唯有秋声剑，在四柄神剑之中唯一没有沾染任何的血腥的就只有秋声剑。

    秋声剑很干净，即使十分的锐利，仍旧没有太多的煞气。

    而欧阳密与其说是用秋声剑杀人，倒不如说是用秋声剑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异常的平静。

    “我很适合杀人，并不适合成为学宫祭酒。”

    欧阳密所说的事实，然而祭酒大人如此的选择了。

    究其原因，欧阳密不愿意去想。

    “学宫不会管这件事？”

    “学宫是修行的地方，学子众多，有人习文，也有人习武，这样大动干戈并不合适。”

    欧阳密所说的话与学宫祭酒一模一样。

    那一瞬间南缃衣已经知道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欧阳密已经是学宫祭酒，他的做法也开始朝着学宫祭酒的方向靠拢。

    “石长义，去什么地方了。”南缃衣再一次开口。

    南缃衣的表情很平静，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又多么的担心石长义。

    她看起来似乎只是在询问一个并不怎么关心的人的事

    “他在闭关。”欧阳密的回答与萧玉致的回答并没有什么区别。

    “有些事当断则断。”

    “已经断了。”南缃衣的眼神落到了幻音殿的方向。

    白惊弦的陵冢就在幻音殿。

    “很久以前，他是想去琴门的。不过他并不喜欢幻音殿，他说那里空荡荡的，让人厌恶。”

    “幻音殿成为了白惊弦的陵冢，而后那里就没有多少人了，他不喜欢冷冰冰、空荡荡的地方。”

    “石头城更危险一些。”欧阳密忽然开口。

    “哪里已经很温暖了，大概和一般的早夏一样，这个时节真的很危险。”

    南缃衣听了欧阳密的话叹了一口气。

    大概是无奈的。

    ······

    九千里锦江围着石头城转了过去，华灯初上，石头城烛火煌煌，锦江上明月高悬，靠近岸边处停着许多画舫，里面飘出了脂粉味十足的绵软歌声，烛火透过雕花的窗户照进了锦江的艳艳水波，正是觥筹交错轻歌曼舞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几声惊叫，有好奇的一往外伸头，只看见有几丝血在上面飘着，随后一个人翻进了水里，他正要笑着那个人可是喝醉了，却看见了那人仰着肚子，脖子上一道血痕，再一看，对上了隔壁穿上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睛，他心里一沉，只到是江湖恩怨，连忙一缩头，靠着船壁，只闻到了血腥味。

    环顾四周，这人只看见一具具的尸体，他再一抬头，就看见几个人挥刀杀人，刚想喊出声，就脖子一凉，再也没闭上眼睛。

    随后就看见那些人纷纷跳上了大船，大船拔锚，想着锦江中心疾行而去。

    月照锦江中心，只看见静影沉璧，而后一叶轻舟踏碎了水底的月亮，船娘身材高挑，带着斗笠低着头，看清容貌，只听见嘴里哼哼这歌，船头站着一个黑衣服的刀客，刀客抱着刀，冷着一张脸，生人勿进，船舱里坐着一个青衣书生，模样长得很好，一双剑眉，但是有那么一点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