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如今已启程去拥雪关，恐怕无法与平国公大人讨论这些事。”

    谢灵蕴现在只想毫不失礼的把人打发走。

    他只是一个许久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的倒霉孩子，即使如此他也不希望真的给他的父亲竖起敌人。

    而看这个人的模样似乎做事十分的有把握，也不知道有什么筹码。

    “平国公大人如今也远在稷陵学宫。”老者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小。

    “无人知晓是何缘故，不过稷陵学宫提前招生已是事实。”

    “如果你没有被谢神将带回靖陵，恐怕此刻你已经是学宫弟子。”

    “学宫是看缘分的，此事未必。”谢灵蕴摇摇头。

    他大体上已经猜到了平国公的想法。

    合情合理，理所应当，极为巧妙。

    然而谢灵蕴并不喜欢依照平国公的想法行事，被他猜到了，所以他觉得此事很愚蠢。

    “未必总比一定不成强上一些。”

    “但是父亲并不想我进入学宫，所以我打算不去。”

    谢灵蕴给了老者一个让他觉得很惊讶的回答。

    老者听了谢灵蕴的话的确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当初他们曾经详细的探查了一些事，谢灵蕴的确想要进入稷陵学宫，谢老爷子也是这个想法，似乎不同意的就只有谢苑。

    “老夫倒是听说小谢公子很想去稷陵学宫。”

    “以前确实如此，不过家父并不愿意，晚辈也就不去了。”

    “如此太过遗憾。”

    “祖父今时往日始终都试图让父亲回到谢家，即使如此有悖于父亲的大道，仍旧有很多人理解祖父。”

    “这件事的道理极为简单，因为父亲是祖父的儿子，无论如何祖父都爱这个儿子。”

    “即使祖父的行为看起来让人难以理解，然而他仍旧是为了避免父亲遭受一些无法避免的伤害。”

    “或许现在祖父的行为仍旧不是很容易被看懂，日后相比我们也可以看懂。”

    “父亲如今做此事也是同样的道理，或许他并不怎么喜欢我，不过我到底是他的儿子，他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害我。”

    “父亲既然不想让我进入稷陵学宫，想必也是有道理的，我听从父亲的话总是不会有问题的。”

    老人听了谢灵蕴的话一时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开口

    谢灵蕴的话听起来似乎是有道理的。

    至少老人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

    “既然如此，老夫告辞了。”

    “恕不远送。”

    谢灵蕴看着老人的背影，深呼了一口气。

    南人也好，北人也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谢灵蕴不知道平国公与谢老爷子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就像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平国公回去绿潭。

    他想去绿潭看哪一个人？

    谢灵蕴猜测是一个南人。

    ······

    萧玉致睁开双眼，呼出了一口浊气。

    他看了一眼箭沙漏尺，发觉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而此时朱公公也已经到了门外。

    “孩儿见过父皇。”

    “来了。”萧恪和萧玉致打了一声招呼。

    “今年有一个琉璃镜的学子进了稷陵学宫。”

    “孩儿听说了，是琉璃镜的一位少年天才，不知道他能否渡过绿潭。”

    “不知道苏汶是如何想的。”萧恪冷笑了一声。

    “世间不是所有的父亲都如朕一般。”

    萧玉致听了萧恪的话只是笑了笑。

    他并没有办法评论萧恪的话。

    平心而论，萧恪对他确实很好。

    即使有下毒的事也并不算很严重。

    不过听萧恪说这样的话，萧玉致总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的违和。

    “父皇，孩儿听说平国公也去稷陵学宫了。平国公家应该没有到了年纪的公子吧。”

    萧恪听了萧玉致的话也是笑笑不说话。

    平国公和苏汶的立场很不一样。

    苏汶是正统的南人，他所代表的是南方世家最根本的利益集团，至于平国公······

    是萧德芳还是玉致？

    萧恪认为是萧德芳。

    “父皇······”

    萧玉致还想问什么，然而萧恪只是说了一句“食不言，寝不语。”

    萧玉致清楚萧恪这是不愿意在说什么，于是他也就没有再说话。

    萧恪的心情很好，即使他的脸色严肃也仍旧掩盖不了。

    他昨夜下令屠杀了南方十几个小家族。

    从一开始的刺客，而后是莲妃的宫人，直到不久之前的刺杀。

    无论是哪一些人萧恪都可以网罗出大量的罪证去诛杀南方的家族。

    于是萧恪屠杀了十几个南方的小家族。

    此刻的南方除了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