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凤钗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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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之晓的背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田野间。

    ＂你……＂

    ＂她……＂

    甫不见踪影，异口同声，凤青鸾抿唇让凤青姬先说。

    ＂她不是普通人类。＂凤青姬深知此刻诉说只显她甚是小人，用词经过再三思量后方向凤青鸾陈述。

    澄明的眼睛里透露着许多情绪。

    她在十五年前失去人类之身，自那天起却拥有看穿本体的本事。

    凤青鸾不但没有被凤青姬的话吓怕或作出丁点讶异的反应，反问：＂难道这座山有普通人吗？＂

    短短时日，她总算一点点摸清楚山中底蕴。

    虽然她并非话本里的高手或拥有通天本领，但也知晓这座山的奇异、独特，拥有吸引话本里描述的妖精等等非人类生物。

    光是她家司星辰命理的司空北斗，已是不凡。

    ＂不，她是……＂凤青姬死心不息。

    蓝之晓确是不该出现在这！

    ＂别说了。＂凤青鸾伸手打断。

    凤青姬满腹说话无此发洩，瞪大双眼，一双浅蓝色的宝石眼珠写满不解和忿恨。

    她们算上来也是同一族的嫡亲姑姪，眼下凤青鸾宁愿相信一个伪人类真鸟类的陌生雌性也不听她的，这让她如何置处，他朝再见高额时如何面对！

    ＂我不是不相信你。＂凤青鸾看穿那双眼睛后的说话，细细解释：＂我相信你，也相信她不是坏人，所以不要听见你们之间诉说对方不是。＂

    她无法解释内心对蓝之晓的信任，一切就是直觉，就像初见凤青阳、司空北斗和凤青姬般。

    ＂你想想如果她向我说你的坏话，我听是不听？＂尚带着稚嫩的脸容像个小大人一样，一板一眼，如大海般泛着柔柔波光的水眸一眨不眨，好不正经。

    凤青姬皱眉听她的解释，下意识回答：＂废话，当然不听！＂

    两双如琉璃般反射光芒的眼睛互相凝看，凤青鸾耸肩，漂亮的嘴唇微勾，她能说的话尽诉于此。凤青姬是听或不听，是理解或不理解，已不是她能考虑的范围。

    凤青姬在这花花世界超过三十年头，十五年魂体更看到很多常人不知之事，了然于心，明白蓝之晓在凤青鸾心中的地位和份量，更了解她做人的态度和宗旨，叹气，续把话语权转交给她：＂那你想说什么？＂

    凤青鸾小小年纪做人上真是比很多活了很多年的人都正直，不偏不倚。心口不一本是许多成年人类常见的毛病，像她二八年华时也做不到她这般拥有一把清晰的尺子量度。

    不知她高额如何教育她成长，但凤青鸾……

    兴许真如司空北斗所言，生而不凡。

    ＂你是凤青姬，那我们族典籍里的说法又是怎么回事？＂凤青鸾懂得这句话对凤青姬有很大的杀伤力，却无法不提问。

    她是唯一一个能告诉她事实的＇人＇。

    凤青姬伤神地直视凤青鸾湛蓝的眼珠子，然而天蓝色的眼睛却是透过她那双与额祈葛极其相似的睿借瞳仁，想起自魂体和肉身分离后所见之事。

    刚继任可汗不久的塞巴尔查重重拍打几案，吼叫：＂什么！＂瞳仁因震怒而圆睁，墨蓝色里的那抹灰色闪烁着嗜血的暗芒。

    尔必思见在凤青姬身边侍伺的小丫头被塞巴尔查吓得抖如筛糠，脸如死灰，嘴唇更有点泛紫，心生不忍，道：＂启禀大汗，姬公主的侍女称姬公主不在帐内。＂

    ＂什么时候。＂塞巴尔查竭力压下内心的波动，尽力轻声，然而语气自然不太好。

    墨蓝色的眼睛瞥看尔必思，暗自感激，知晓自己生气暴怒在节骨眼下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只会带来麻烦。

    ＂回、回大汗……昨夜……公主说出去后便再没回来。＂

    塞巴尔查握紧拳头，手没有落在几案上，重重深吸几口气，睁眼问：＂为什么昨夜不来禀告？＂如果眼神能杀人，跪在地上的小丫头已经死了无数遍。

    ＂姬……姬公主素来也有晚上偷熘出去的习惯，平常都会在第一缕晨光出来前回来……＂小丫头抬头看见大汗扭曲如地狱罗刹的凶残模样，吓得哇的一声大哭。

    小丫头从小在凤青姬手下贴身办事，公主虽古灵精怪但从不吓唬她。凤青姬作为前任大汗最珍爱的女儿、现任大汗最疼爱的同母妹妹，跟在她身旁自然也没受多少恶意或责罚。

    没料到第一次受罚便是生命之虞。

    如果说塞巴尔查之前还有期望从小丫头口中听到有用的线索，现在对人生是彻底的绝望了。

    ＂尔必思，你带她下去问。＂摆手，让他们都下去。在尔必思和小丫头快离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