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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黄衫仙女凤青鸾走远,眼看相彷的大树越发密集,耳听啾啾鸣啼声声重叠,阳光照耀,树影婆娑,白里透红的粉脸微抬,蒙上一层树影,纤长捲曲的睫毛半敛,投下一片阴影。
耀眼的阳光不似火般炙热,温暖自然。
吸引人眼球的火红色身影,举手投足,長袖飞舞,丰而不厚的嫩红软唇,开开阖阖,能言善辩,毫无预兆地闯入她的脑海。
‘做不到不用解释。’耳畔响起磁性的声音,心猛地一顿,回首。
苍翠的树叶,随风奏出沙沙之声。
独独沒有半点嫣红。
风呼啸而过,鸟鸣嘎然而止。
微凉的树林鸦雀无声,空气凝滞,寒意从脚底爬上背部,比火红巨鸟还要可怕强大的压逼感,步步进逼。
“啪、嗒。”轻盈的舞步乍然而止,踏在黏软水洼,低头,粉色短靴沾满泥浆。
同时,那股逼使血液逆行、五脏俱裂的压力骤然消失。
“吓。”喘息。
凤青鸾身上的力气随强压过后瞬间被抽空,双足一软,跪坐在松软潮湿的泥土。
嫩红绣花的鞋履伴着她走了不知多远路,干净简单的粉色棉裙不知伴了多少春夏秋冬。然而,全在此刻化为乌有。
脏了的东西尽管洗净已曾有污垢,一切,回不去了。
她沒想过十几年过去,被额赫、高额们误会、被亲族误解都一一忍受过来,却败在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手里。
從来她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但那些逆天之举根本不可能让别人知道。
大事,那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大事。
她怎能……怎能在不甚了解的人面前倾诉?还是她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以为他能接纳?
他们相识至今才不足二个月,合共见面的时间还不到两天!
她怎么能够把一切藏在心中的都说出口!
五指抓陷泥泞之中,咬唇,无助得如同缺氧,闭眼,深吸口气。
愚不可及。
“啪嗒。”小水点,没入泥地间。
是她,多年来的忍辱负重化为乌有,是她,彻彻底底坏事了。
现在她把话都说给他听,是做错决定吗?
蓝眸凝视苍翠大地,眼眶泛起薄薄水雾,长年累月的压力爆发起来,如同水坝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吱吱—”寂静无声的树林,突然响起幼鸟鸣叫。
凤青鸾把视线移向发出声音方向,绿叶铺天盖地落下。
翠绿的、碧绿的、墨绿的,那是陪伴着她成长的颜色。
她不特別讨厌绿色,也不特別喜欢绿色。
只是多年来在她身上的色彩犹如走马看花,只有绿色长伴于身。而那和绿色相反,不曾感受过的疲累,她尝到了。
感到的不只是疲惫,更多是苍凉,苍凉于对自身不能选择的命运。
或许,从她降生为大漠里唯一的延宁公主时,一切已注定。
一步一步,只为了走向那个终焉之地。
“吱吱—”轻声。
凤青鸾头也不抬,默然看望佈满泥泞的双手,如何半浸泡在泥水中。
看似活得像花般娇嫩、无忧无虑,实际精通大漠的风俗文化、行军兵法;中原的四书五经、六艺女诫。
刚才凤青阳唯一所赞的武功,便是父汗亲自指导。
在训练场上,父汗不是她的额祈葛而是最严厉的统帅,受伤生病从不间断,逼迫着她学习更多更多,规行矩步,军令如山。
如有必要,军法处置。
她不懂那种不是非黑即白的心情。
那种既不能面对他、又想再看见他的想法,是累,还是悲凉?或是其他?
“吱吱—”雏鸟啼叫,孜孜不倦。
闪烁水光的湛蓝色明眸朝鸣叫声看去,只见地上有一条宽长的鹅黄色的鸟羽,泥水爬上去,沾湿轻盈的羽毛。
凤青鸾半跪着走了数步,双手小心翼翼捧起鸟羽,手心却不只是轻巧的羽毛重量。蓝眸仔细地打量,只见那是两条重叠的黄色羽毛,中心包裹着一只比鸟羽颜色更嫩的鹅黄小鸟。
如果没有料想羽毛内藏有鸟儿,如果鸟儿没有声声呼唤她,很难发现牠的存在。
“你受伤了吗?”关切,哽咽。
小黄鸟引颈,金黄色的小眼睛睁开。
“吱吱—”
凤青鸾听此一呆,心下一沉,眸子染上淡淡薄雾,抬头,一株参天大树轰立在旁,灵机一触,续问:“从树上掉下来吗?”
“吱—”小黄鸟伸出短小的颈子,细小的脑袋瓜抖了几下。
“上面的鸟窝是你的吗?”凤青鸾眼尖地发现翠缘的树叶里头有一个树枝筑成的小窝,抬起下巴指血大树枝桠。
“吱—”小黄鸟缩回短小的脖子。
人鸟对话,凤青鸾摇头叹气。
本来尚有点兴奋的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