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霜佯装生气道：“有时间就休息休息，别到处跑，我还要靠你呢！”

    “对不起小姐！”

    “扑哧！出去一趟性子倒是一点没变！”

    任纥又不好意思了，杵那儿不知所措。

    柳如霜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使了个眼神，正了正神色道：“这茶水如何？”

    任纥很快意识到，“很好。泡茶之人手艺亦是极好。”

    柳如霜轻笑：“小女子便谢过任统帅了。”

    任纥回以一个憨厚的笑。

    “不知任统帅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陇城飞花落，景象亦是极美的，特请柳小姐前去观赏。”

    “小女子会去的，只是近来几日不大方便，还要等任统帅等上几日。”

    “无妨。”

    “任统帅，小女子忽感不适，先行退下。望任统帅见谅。”

    任纥摆手，见她走后，极为隐秘地向大堂门缝看去，已无阴影，便匆匆而走。

    戟国

    “戟国街市很繁华呢…”柯慕言有些感慨。

    “毕竟是都城。长安城也是如此吧。”

    “……大概吧。”柯慕言努力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本应十分熟悉的长安街。

    “大概？”

    “我常年征战沙场，自总角入了沙场，此后便常年留在那里了。”柯慕言只觉坦荡，他不觉这需要隐藏，“因为，皇室总是有些隐事。”

    “我们可是正相反呢，自七岁我便没再出过皇城。戟国一向讲和不论战。”

    “这点倒是很让人好奇了。戟国并不弱，为何不拓展疆土，反而死守这片固土？”

    “或许是因为我那父皇的心上之人永远留在了沙场，他不想再有自己的子民经历这种事。”

    “慕言倒是对那位心上之人感到好奇了呢，能轻易地征战沙场。”

    “她……也是一位巾帼。似乎是我的生母。”

    “那位巾帼可是元丹？”

    “是。”

    “那边不奇怪了，小时夫子常在我耳边念叨的便是元丹将军的事迹。”柯慕言想起夫子胡子薅秃也要给自己讲出一个新故事的样子便不觉笑出声来。

    或许是笑容太有感染力，木拾故不觉地眼角带笑。

    “不过，为什么是似乎？”

    “嗯？”木拾故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似乎？想了想，了然道，“因为我从未见过她，或者说我的记忆里未有她。”

    “这样啊……”柯慕言若有所思。

    “糖葫芦！卖糖葫芦！不甜不要钱！”一个小贩不知什么时候从这里挪过，还时不时地瞅向柯慕言这两个大肥羊。

    “太子殿下吃糖葫芦吗？”

    木拾故迟疑了下，高贵冷艳地轻声道：“嗯。”

    柯慕言微抿唇笑了，侧过身子对小贩道：“大叔，两串糖葫芦。”

    “好嘞！”大叔小心翼翼地摘下两根糖葫芦，递了去。

    柯慕言将一根递给木拾故，又给了银子。

    “还是那么甜……”柯慕言侧眸，木拾故正低头吃的开心，双颊一鼓一鼓的，像个仓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