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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恭似乎听出了一丝言外之意,忙上前一步问道:“主公是说公主的解药没用?”“无论是否在诓我,我信她。”
翼匪天高壮身躯朝城楼倾了倾,眼内早已没有了冰霜,却尽是似水柔情,只要一想到幽居心头十年的人儿终于来到了他的眼前,他便情不自禁的表现出了这副又惊又喜的样子。
谢长恭嘴巴动了动,却不知说什么。
心里只是祈祷着雪寂公主当初给主公的真的是解药。
如若不是,那么……
“总之,现下绝对不能把我中毒一事透露半分出去,尤其是齐侯,你看着吧,明晚,我要大红喜袍加深,和我的雪寂圆房,共度良宵!”
翼匪天额头直冒冷汗,还有些粗喘。
这一夜,注定是他们谁都不能入眠。
离宫,雍容华贵的寝殿。
熏香一点点的销为暖灰,暖香盈室,漫长又寂静的夜一点一点流逝。
宫外百花盛开,争奇斗艳,绚烂的色彩掩盖了夜色的黑。
时节快要入夏,深宫内却凉意渐浓。
雪寂穿着单薄的郁金草染成的衣裳,抱着双膝孤坐榻上,发间翠色钗钿和红色胭脂更显她美艳容光。
几名侍候的侍女,在暗处探着眼睛。
她们在心底赞叹寂公主清艳绝伦的美貌,更担心天亮之后,公主会闹得整座离宫雀鸟惊飞。
雪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何时入睡的,只是,醒来睁开眼儿做起,便看到窗外院子里有一群喜鹊在唧唧啾啾地追逐戏逗,盎然春意遮不住。
侍女们捧着琉璃盆进来为她洗漱更衣。
“公主,主公说了,今日公主可以在离宫院子内活动,晌午后便要沐浴更衣,梳洗装扮。”侍女在为她擦脸时小心的说。
雪寂懒得与毫无实权的侍女多说话,“翼匪天呢?”
不愧是雪侯府的公主,居然敢直呼主公名讳。
两名侍女微微惊愕的看着她,“公主是想见主公吗?”
“对,去告诉他,叫他快点过来见我。”
“可、可……可是据说大婚前,新郎与新娘是不可见面的,否则,会坏了祖上规矩,视为不吉利呢。”
另一名机灵的侍女赶忙问:“公主是否有话需要我等传给主公?”
雪寂冷笑,“他若不来,我便不嫁。”
侍女们听了慌忙跑去主公面前禀告。
但翼匪天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大半天都不见他踪影,更没有如雪寂所愿,过来见见面。
晌午之后,侍女兑好了热水恭请雪寂前去沐浴时,雪寂说,不需要沐浴,嫁给翼匪天这种男人,洗干净了也会被玷污。
侍女们无奈,只得又跑去主公面前禀告。
不多时,谢长恭便只身来到离宫。
看到骄纵的公主临窗趴在窗棂边,谢长恭缓步走过去,双手一礼,十分恭敬的道,“寂公主。”
雪寂懒懒的回头,枕着窗外一匹春光,一手撑在脸颊,“翼匪天呢?他不敢来见我了么?”
谢长恭清贵脸颊浮上轻笑,缓缓道来,“主公十年前便对公主一见情钟,对于公主的召唤,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来呢,岂会有‘不敢’二字呢?”
“那他为何不来见我?”
想了想,雪寂忽然眼睛瞪圆,“莫非他身上的毒还没解?”
谢长恭神情惊异,却不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