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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片犹如无数的樱花飘下枝头,化为朵朵冰花。当我醒来时,只剩满地残断的蜡烛、火柴,和满身是伤的我。
暗夜彷徨,街道无影,我一瘸一拐回到西街区最角落的一间破旧的毛草屋前,门上的倒影显得如此悲惨凄凉,望着黑影,无助得询问自己:你,到底是谁......
失落与自责交织在心头,眼泪不听我的话,不断划过脸庞。
门内却传来一声“回来啦?有被欺负吗,记得换点吃的哦。”
言语间的温柔,仿佛寒冬中的一簇篝火温暖我心。
不用说什么,她却已知晓我已站在门前,但我又该如何面对呢,面对一个这么没用的自己。
破旧的木门吱吱得打开,“呀,他们又欺负你......”
听着她不停得安慰着我,却依旧微笑着,如同天使般天天迎接着我,我为何如此没用,惭愧地低头向着她,坚强地摇摇头,牵强解释着这一切只是从山坡跌倒而已。
“你要坚强哦,要勇敢,不要害怕他们......“她踮起脚尖,轻抚着我的额头,”今天就用我的票吧,换一个大大的蛋糕哦。”
湛蓝的夜空,寒风刺骨,降下片片冰冻的思念。
我们两人围着一块手掌大的蛋糕,瞧着天真的她,闭着双眼,想象着手握三层高的糕点,这就是我的天使。
我们盘驱在一起,互相取暖,雪冷酷无情地肆意狂舞,从草屋的缝隙中飘入我们怀中每个夜晚都是如此难以入眠。
这样的日子究竟是地狱还是天堂。
直到那天,生意格外的好,忙到很晚很晚,也许是最近雪一直下,天气特别寒冷吧。不管了,去掉上交的还藏有两张白票和些许食物与衣服,今天可以算得上是大丰收了。
夜空当头,我急匆匆地奔回草屋,想着应该如何在她面前夸耀自己。
一把推开屋门,便开始叫嚷着“这都是今天的收成,待会儿给你变一个三层的蛋糕哦。”
可是今天,她没有再对我说教,也没有再对我笑脸相迎,只是静静的躺在草堆之上,身上堆积着矮矮白雪。
我赶紧上前掸去冰冷的雪埃,我的天使这是怎么了,不论我怎么摇晃她那比我更娇小的身躯,她依旧没有苏醒,一瞬间我思绪混乱,不知所措。
对了!医生在哪,医院在哪......
我不停在大脑中思索,直到想起前几日摆摊的地方,是位酒醉大叔的住所,白衣大褂,他还拿纱布和我换过蜡烛,对,我背起她加快了脚步,径直朝那狂奔而去。
夜已经很深,街道上空无一人,漆黑一片,只有光脚疾奔的我,以及一长串呼吸带来的白色寒气。
街道上每家每户都是那么的相像,容不得我多想,“砰,砰,砰......”我不停地挨家挨户敲打着,一遍又一遍呼喊着“医生,医生救救我的天使。”
不知过了多久,寒风刮过我脸颊都不曾再有痛感,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扇门,终于缓慢打开一条缝,却只听得那不厌其烦的拒绝“关门了,两票一诊,明天起早。”说着就准备关上门。
可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一手用力拍在门板之上,哽咽着扯着嘶哑的喉咙,颤抖着发紫的嘴唇,述说着哀求,“求求你了,医生,帮帮我吧,她昨天还好好的,现在却怎么也叫不醒,我有票,都给你,求你了......”我苦苦得哀求,不停得描述着当时的情况。
最终还是说动了医生。
“唉,可怜的孩子,可悲的方原.....进来吧”
看着一动不动的天使,静静地躺在那,我无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只是瘫坐在一旁,脑袋一片空白,呆呆得望着她。
片刻后,医生放下手中的工具。
“看你那慌张的样子,她没事,只是营养不良,免疫力下降,着了凉,换瓶点滴打,再按时吃饭就行了。”甩甩手,打着哈欠就准备离去。
在关门的一瞬间,看着眼前这对孩子,破履阑珊,眼神呆滞,通红的脚丫,实在是于心不忍,扔下一张白票在男孩的跟前。
医生轻叹一口气,想着要怪只能怪为何要存在这片世界,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今晚就让她睡这里吧,明天一早我不想看到这乱糟糟的,嘭~~”
关门的声音格外清脆,我一下子便被惊醒了,知道天使没事才安下心来,环顾四周,各种仪器横七竖八,地上到处是染血的棉纱棉布......
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不想再失去她。
趴在床头,不知该做些什么,望着一滴滴冰冷的液体滴入管道,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温暖着她呼吸的冷空气......
天空渐渐变的通红,外面的雪却依旧下着。
还没等天完全变脸,我便怀着药瓶,背着妹妹一路向北,准备离开这嘈杂的城镇。
上天并没有怜惜这对兄妹,大雪越渐纷飞,掩盖了整片方原。
城镇不远处的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