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与和平》第44章。

    占领空城莫斯科——

    人物：拿破仑，缪拉，柯屠索夫，行政官，叶尔莫洛夫将军等。

    句子：

    看到这片从未见到过的建筑群和这座奇妙的家园，拿破仑心里不免有些妒忌和不安。

    ……

    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他已经盼望、而在他看来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东西，今天居然如愿了。

    ……

    两个小时过去了。拿破仑吃过午饭，又一次站到了俯首山上，等候拜访城里派来的代表团。

    ……

    他们带回消息，说莫斯科是座没人的城市，居民都离开了。

    ……

    渐渐地，皇帝由于长时间而毫无希望的等待感到厌倦了，就好比一个演员，在庄严的时刻持续得太久以后，一定会感到这种庄严失去了意义。

    ……

    莫斯科此时是空的。

    ……

    面对这座空空的城市，拿破仑一筹莫展，他很心烦，神色疲倦而不安。

    ……

    他自言自语地说：“莫斯科没人了，这是多么令人难以置信的情景！”

    一出好看的戏没有演成。

    ……

    从前夜里的两点到第二天下午的两点，俄军穿过莫斯科城不断向后撤，带走了最后一批居民和伤员。

    ……

    叶尔莫洛夫将军来到广场这边，当他知道士兵们都跑进了商店，市民们挡住了桥上的道路时，他下令拖来两门大炮，做出要向桥上开炮的样子。人们见状忙拥挤，跑着，绝望地呼喊着，离开了桥道，因此，军队又向前行进了。

    ……

    城里已空空荡荡，街上已鲜有人迹，大家的宅院和店铺都已上了锁。

    ……

    瓦尔瓦尔卡大街上有一座尚未竣工的大楼，这楼房的底层是一个酒馆，从这里传出阵阵醉汉的叫喊声和歌唱声。

    ……

    九月一日晚，勒什多伯契伯爵看完柯屠索夫以后，便回到了莫斯科。

    ……

    看完柯屠索夫那封冷冷的、带着命令口吻的信函之后，勒什多伯契伯爵更加恼火，更加认为不对劲了。

    ……

    “到底是谁的错呢？是谁把这里弄成这个样子的呢？”他思考着。

    ……

    九点以前，军队顺利地离开了莫斯科。这时，已没有人来请示勒什多伯契伯爵了。

    ……

    下午三时许，缪拉的部队开进了首都。一对符腾堡骠骑兵走在最前面，紧跟着的是一大批侍从，以及骑着马上的那不勒斯王自己。

    ……

    法军进入莫斯科时，虽已饥寒难耐，疲惫得很，人数也只剩下了原来的三分之一，但他们仍然有着良好的军规。

    ……

    五个星期以后，他们离开了莫斯科，但此时他们已不是一支队伍了，他们成了一群强盗，他们抢走了一堆接着一堆他们认为值钱的金银珠宝。这些人离开莫斯科时，已无法像从前那样一心战斗了，他们所关心的只是如何将抢来的东西完整地带回法国。

    ……

    这里没有了居民。士兵像渗入沙土中的水似的，从他们首先进入的克里姆林宫开始，渐渐地向四周渗透。莫斯科令这些人越陷越深，他们像很快消失在沙土中的水，被土地所淹没了。其结果是，这支饥饿的军队同这座藏着无数财宝的城市同归于尽了。

    ……

    法国人在莫斯科四处扩散着，直到九月二日的晚上，他们才扩散到他所住的那个地区。

    小结：

    本章，拿破仑攻进空城，占领了五个星期，抢了许多财宝，部队不再是部队，成了强盗，无法继续战斗。接下来，该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