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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您终归还是夺舍失败,可这一次又不知会去向何方?唉!”黑暗中,一道身影站在穹顶之下,长身而立,抬头望着深邃的星空,低声感慨长叹道。
三日后,自北向南的官道上遥遥行来三人,走在中间的老者羽士装扮,身披灰色道袍,白袜灰鞋。在他身旁左右是两名女子,一人着翠衫,一人着黄衫,俱是娇脸凝脂,眉黛鬓青,正是玉贤真人和赵灵薇姑嫂俩。
就听赵灵薇道:“师父,按着气息我们一路追了赵四过来,怎么会在刚才的朱家镇失了踪迹,难道他还能升天不成?”说着又回头看了看走过来的镇子,却发现早已尽被青山遮住。
玉贤真人沉吟道:“为师的‘天犬术’属于阴魄之术,最易被极阳的地势所冲。不巧那朱家镇背靠青山,面朝大河,正是一阳气鼎沸之地,是以‘天犬术’就被破了。”
东方淼道:“前辈,您说赵四若是没有做贼心虚,又为何要躲着我们,他分明可以出来与我们说个清楚,根本就无需在那隐遁了三十年的地方匆然离去。”
赵灵薇插话道:“是呀,是呀,那天我和淼姐姐去到酒肆后,发现人去屋空。后来我们跟村民一打听,他竟是在我们从壶峤归来的当天下午才离开了村子,这其中真是古怪。”
玉贤真人道:“赵四肯三十多年来隐姓埋名留在虞渊海,定是有他要守护的东西。而后来之所以走的如此仓促也不和我们会面,或许是没有想到我们会那么早回来吧,更有可能,是压根没想到我们还能归来。
他迫不得已急忙离开,一是怕我们问出他守护的秘密;至于这第二嘛,就是说不定在我们周围潜藏有他所忌惮的敌人。”
赵灵薇一惊,蹙眉道:“师父,您是说在我们周围有人跟踪?我怎么没有感觉到,那会是谁?是幽渊吗?”
玉贤真人捻须道:“这些日子里,我们从安平城一路北来,各方势力无不虎视眈眈,光正面冲突的就有那南疆御仙教。哼哼,又不知那躲在暗地里,蠢蠢欲动的老魔小丑又有几多。
不过,他们没有贸然出手,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一路上大家相安无事罢了。咱们还是快走吧,不然城主大人要担心了。”三人口中说着,渐行渐远,一路往南而去。
直到过了良久,从朱家镇那栉比鳞次的房屋背后闪出两道身影来。身影伏在暗处,看着玉贤真人一行人远去,直到触目天际,三人再也不见,便无不暗暗吁出一口气来。
就见一人忽地起身,一把抓住他身旁另一人的衣襟,低声威吓道:“我可是相信了你,带你躲过了师父的追查。快说,保山哥他人究竟在哪里?”说话人声音激越,双目闪动,似要喷出火来,不正是宇文垒还会有谁。
宇文垒手中抓住的是一位耄耋老者,那老者满头华发,容貌清癯。他被人猛地提起,忍不住一个趔趄,便不由出口埋怨道:“年轻人做事毛手毛脚,忒得粗鲁蛮横。老夫我这把朽骨可是要被你晃散架咯,难道你家大人就没教你过尊重师长的礼节吗?”
宇文垒面上一红,将他置于地上,口里却是强嘴拗舌反驳道:“你这位老先生好没道理,先是设调虎离山计分开我和大师伯,遂再以巨利诱惑我,好帮你躲过师父的搜捕。
你当时与我说过,若能帮你躲过我师父的耳目,便将保山哥的藏身之所告诉我,如今您劲敌尽退,莫非是要食言而肥吗?”
那老者哈哈一笑,声音颇为尖锐高亢。宇文垒禁不住皱了皱眉头,道:“您若是再戏耍于我,可就休怪晚辈无礼了。”
那老者笑声顿止,抬头看向宇文垒,凝视了半晌,突然正色道:“在你心中,柳保山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
宇文垒迎着他的精眸,四目交接。他血气上涌,朗声道:“保山哥自小与我一起长大,我们就像彼此的影子一样亲密,我想即便是同胞兄弟也不过如此吧。所以说,我一定要找到他,问个清楚,否则是永不瞑目!”
那老者听了倏然一怔,过了半晌,低声似呓语道:“是做彼此的影子吗?老夫明白了,你跟我来吧。”说着转身往镇中走去。
宇文垒狐疑着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略略佝偻的驼背,心中莫名的揪了一下,暗暗地道:“他的年龄和爷爷相差无几,从后面看过去,背影也有几分相似。我,我是不是对他实在是太过粗鲁了。”
一老一少,健步如飞,匆匆穿过坊隅巷陌向东而去。出了镇子又走了许久,宇文垒见他尽拣僻野无人的羊肠小道,便疑道:“赵……,您不回柳湾村吗?”
老者停下步子转过身来,看着宇文垒,满脸讶异更胜过他,反问道:“你知道老夫的来历?”
宇文垒见被他识破,便搔搔头,不好意思道:“不瞒你说,在柳湾村时,无疆兄弟便曾提起过你来。
我想在这整起事件中,身处在核心地带而又没有现身的,应该就是被无疆称之为赵四爷爷,并且三十年前和我师父有过一面之缘的你了吧。”
赵四点点头,说道:“没错,老夫便是柳湾村的赵四,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