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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没了......”听到这句话时,南宫凩闲外表看起来十分镇定。
可他的内心,正如烈焰翻涌。
“谁干的?”
“我......我不知道,我一醒来便在这里,那时候孩子已经......已经......”
女子悲恸到难以言语,她无法接受自己腹中胎儿夭折的事实,如今见到心上人,便好似打开了心中那座困住苦水的堤坝,无助地蜷缩在男人的怀里,嚎啕大哭。
南宫凩闲轻轻将女子抱起,朝斩蛟狱外走去,边走边道:“璃儿,放开哭吧,哭累了,就睡一觉,等你睡醒了,我便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凩闲......”
女子唤了一声,轻轻将手臂环上男人的脖颈,紧紧拥着,不肯放松。
......
南宫凩闲抱着璃儿走到斩蛟狱大门的时候,已是寅时,四下里还是漆黑一片,干燥阴冷的风在荒原上驰骋。
他伸手拔出插在门口的利剑,收回到剑鞘里,然后靠着门柱,就地而坐,静静地望着天际,用粗糙的大手抚摸着璃儿的脸颊。
一个时辰后......
璃儿渐渐睡去,那些被打晕的狱卒则一个个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后脑勺,呻吟不止。
“醒了?”南宫凩闲阴沉地道。
“啊!?”
“南宫大人!?”
“我说过,我已经是被革职流放的人了,不要再叫我大人。”南宫凩闲看向自己怀里的女子,继续道,“我且问你们,是谁将我的妻子送了进来?她吃了什么罪?受了什么刑?腹中孩子,又是怎么死的?”
“这......这是南宫大......哦不,这是南宫前辈的妻子?我......我们不知道啊......”
“是啊。”
“我们都不知道。”
“少废话!”南宫凩闲语气变得愈发寒冷,道,“如实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若是答得好了,我便饶你们不死!”
狱卒们被吓得不轻,一个接一个回答道:“您的妻子,是......是陌都青阳司送来的。”
“送进来时,孩子已经没了。”
“青阳司?”南宫凩闲拳头紧握,咬牙切齿道,“以何罪送进来的?”
“以走私銮(luán)金和勾结党派的罪名送进来的......”
“胡说!?走私銮金是鹰门的勾当,与我妻子何干?”
闻言,狱卒惶恐道:“您......您妻子送进来时的身份,便......便是鹰门分舵副长老......”
“什么!?”南宫凩闲怒火中烧,“好啊!好一个青阳司!”
“前辈,陌都到底发生了什么?您怎会被革职流放?”
南宫凩闲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押解随行有谁?”
“同往常一样,由问天塔法卫押解,要说随行外人的话,倒是有一个。”
“谁?”
“鸑鷟(yuèzhuo)门管家,刘礼。”
“刘礼?”南宫凩闲眯起眼睛,好似有点儿印象。
“具体受什么刑,也是他给安排的,我们......我们也只是依令行事。”
“什么刑?”
“水......水刑......”狱卒低着头,往后缩了缩。
南宫凩闲心疼地看了一眼怀里女子,沉声怒道:“好一个刘礼,明知我妻有孕,不近生冷,却偏施以水刑,好手段啊!”
“前......前辈,我们真的不知道那是您的妻子。”
“是啊是啊,不然说什么也不会施刑的......”
南宫凩闲未曾理会他们的这些说辞,他黑着面孔,抱着璃儿,站起身来,转身便要离去。
“前辈!”狱卒喊道。
“何事?”
“您......您就这么带走她,我们没法交代啊。”
南宫凩闲扭头瞥了一眼,见几十个狱卒皆抱拳,半跪在地上,望着自己,眼神里尽是苦楚与无奈,他们,自始至终都被当做工具人,在这荒凉阴暗的角落,日夜看管着人犯,看得好了是本分,出了差错便要承担上头的怒火。
“望雪兄,这,就是你那问天法的脸面。”
南宫凩闲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从怀里取出半块儿精致的玉佩,丢给狱卒,道:“这半块儿玉佩便能象征我的身份,来人问时,你们将玉佩交给他,就说:‘逆法者南宫凩闲,携斩蛟剑,来劫了狱,青阳司与凤阴鸑鷟门,他日必定前去拜会!”
“......”
场下沉默,谁也不敢想象,守卫龙阳,万人敬仰的龙阳禁卫总教头,竟然自称逆法者,这逆的,应是明山之战所诞生的问天法。
难道,他不认这天下太平?
“我的话,一字一句传达,便可保你们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