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是在两天前，被铃木真一选中要求杀人的。

    那个时候，地牢里的食物每个人分得很少，日本人也不关心她们吃得好不好，饱不饱。橘猫跟过来后，铃铛为了让它吃饱，越来越饿。

    一个日本兵拿着馒头，哄骗她让她过去时，她就是过去了。她拿着那个馒头使劲啃着，直到那人摸自己肩膀时，才有点意识。

    她想起了顾燕帧的话，拽着他的头，将他脑袋一下一下撞着铁栏杆砸出血来。可外面不止一个日本兵，他们极其护内，下午她被他们拳打脚踢了许久，眼框里都淌出血来。

    女生们瑟瑟缩在一起没有人管她。铃铛打不过他们就没有反抗了，只是将橘猫窝在怀里，头低下来，啃着馒头。

    吃着吃着，鼻血也沾上去，混着吞咽下去。

    直到馒头被打得滚出去，她才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狠狠推开那群人，奔着馒头跑过去。

    馒头滚啊滚，变得脏兮兮的，落在一个军靴边，她拿过来继续愣愣啃着。

    那些日本兵没有再围过来打她，只是面前的人蹲下来，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他拿过她手里的黑乎乎的馒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铃铛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咬了他抢自己馒头的手一口。她恶狠狠地看着他，想让他松开那个馒头，却是伤口溢出血来，他也没放开。

    “小姑娘？想不想吃饭？”他笑着问。

    铃铛眼里几乎是一瞬间亮起来，她直直望着他，那是渴望。

    她真的很饿。

    “把那个人的脑袋砍下来，哥哥带你去吃午饭。”他将腰上的佩刀递给她，指着之前哄骗她的日本兵。

    “少将……”那士兵额头的血迹淌得满脸鲜红，恐慌的表情像鬼一样。

    “混蛋。我让你动那些小姐了吗？”铃木真一冷冷说着，“不听话的下属就应该去死。”

    日本人，顾燕帧和老师都告诉铃铛那是十恶不赦的，也就是可以杀的。铃铛没有半分犹豫，那个士兵还在求饶时，她抽出刀，已经狠狠冲上去。

    但是她的力道太小，男人只是不停地流着血。

    她捅了一刀又一刀，手都握不住刀柄时，男人倒下了。想着张妈做菜的样子，铃铛将他的头颅割了下来，抱到年轻男人面前。

    “吃饭。”她看着他，真诚地说着。

    女孩的鼻子还在流血，是之前的伤。

    铃木真一抹了抹她脸上的血迹，笑了出来。

    这是一个能吓坏很多人的场景，但铃木真一却很高兴。

    那天后，铃铛再也没有饿过，只是每日回到地牢都会被殴打，铃木真一也不断地劝说她杀了那些女生。

    “杀了她们，我就放你回去好不好？”

    到今天的，

    “杀了一半的人，我就带你回去见沈会长好不好？”

    铃铛愣愣地没有言语。

    铃木真一便再说了一遍，“只要杀十个你不喜欢的人就好了，沈少爷还在等你回去呢。”

    他顺了顺女孩的头发。

    地牢里一共有二十一个女孩，十条人命，一半是很大的让步。

    但铃铛还是重重摇头，“我不要。”

    顾燕帧说，不能杀中国人的。

    大哥也曾义正言辞地说过，在学校不要和那些小姐打架。那些话她记得很牢。

    “好。”铃木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化，他站起来，将吃饱了的女孩牵着往屏风里侧去，和前几日一般说着：“那等铃铛想杀人的时候，记得第一个告诉我。”

    铃铛又一次被带进在昏暗的和室里练习开枪。练习完了，才能吃晚饭。

    屏风内的空间很是宽敞，墙侧的木架子上摆着木笼，里面是白色的兔子。那些是她的靶子，铃木要求她先用□□将那些兔子捅到不动弹了，再用子弹打穿。

    但她很手臂没有力气很难打中，铃木也不抱怨她浪费子弹只让她大胆按着。

    今日拿刀前，铃木拿了件和服过来给她换上。

    腰带被卷了许多圈，在后面打上蝴蝶结。铃铛看着胸口的樱花图案问，“为什么要换这个衣服？”

    男人的手指在妆匣里掠过，顿了会儿拿起一串白色的花簪，斜斜插进女孩的发团上。

    “铃铛不是说衣服脏了吗？哥哥给你准备了很多件，都在那个衣柜里。”他轻声说着。

    小几边，那半开的柜子里堆着许多女孩的衣服，各种颜色，和整个房间雅白的色调并不相符。

    铃木对着镜子轻轻梳了梳女孩额角的碎发，“只要铃铛愿意听哥哥的话，会有吃不完的食物，好看的衣服，也不会有人再欺负铃铛，我会把铃铛教导得很厉害，和我一样。”

    “铃铛，想不想？”

    镜子里的姑娘格外好看，穿着粉色的和服，眼睛很清澈，让人想起奈良的鹿。只是另一只眼睛上盖着纱布。

    这些话对于任何一个人都是极尽诱惑的，对女孩也是亦然。他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