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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我……”

    顾尚白脸色阴沉，说出的话不带一丝温度。“常依，你以为你的做法很聪明吗？你提交辞呈之前，有没有想过跟你的直属领导商量一下？还是你觉得辞职就可以一走了之了？”

    听着顾尚白毫不留情面的指责，常依的眼角微微泛红，鼻头也隐隐发酸。她并不是不想找他商量。恰恰相反，她知道顾尚白定会在自己羽翼之下将她护的周全。可……可难道她常依就该袖手旁观地看着顾尚白的职业生涯因为她而就此断送吗？

    办公室中数十道眼光聚焦在他们二人身上，常依觉得自己像是被剥了皮放在探照灯下炙烤一般，浑身发烫。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又不知该如何回话。心里的委屈一时间翻涌上来，生生将眼里憋出了两包眼泪来。

    看着常依强忍着眼泪的委屈样，顾尚白一时也有些于心不忍，他不再搭理常依，抬起头冷冷地环视了一圈：“怎么，都很闲吗？”

    一众人等像是被割倒了的韭菜一般，齐刷刷地低下了头去。谁也不敢跟顾尚白凌厉的眼神对视。谁也没见过顾尚白如此失控地在办公室大发雷霆，哪里还会去主动触霉头。

    “答案我已经说了，不想再说第二次。”顾尚白的缓和了一下语气，转头看向常依。“下午你的工作进度依旧照旧，我要看到质量。”

    常依闻言身子一僵，呐呐点头，“好……”

    看到常依点头，顾尚白又补了一句：“这个星期，换你替张义宁值夜班。”

    说罢，也不等常依点头，转身关上了自己办公室的门。一帮人这才松了气，凑到常依面前，七嘴八舌的开启了八卦模式：

    “小常你辞职没跟老大提前商量？”

    “也不对啊，常依辞职就是辞职了啊，还需要商量什么么？”

    “值夜班诶，一个女孩子，老大这罚得有点大了吧？还是一个礼拜……”

    常依听着大家的议论，低着头一言不发，她也不明白顾尚白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难道仅仅是因为一句少了商量？想到自己宁可辞职也要保住顾尚白的初衷，再想想刚才顾尚白那声色俱厉的样子，委屈的泪水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张义宁连蹦带跳地从远处蹿了过来 ：“常依，你别听他们的，兴许是你写的东西不错，老大是舍不得放走你这块宝玉。”

    说着，他又凑过身来，小声道：“听说让你替我值夜班？别怕，我也会来陪你值班，大不了晚上把你送回家，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常依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抬起有些红肿的眼睛，看着张义宁摇了摇头：“没事，我一个人也行的。”

    张义宁张了张嘴，好像还要说些什么，常依向他摆了摆手，就低下头整理起桌上的文稿来。张义宁看她这样，也不好再多说，只得回到自己的桌前。

    整整一个下午，常依都在用尽全力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尽管她逼着自己专心写稿，可还是难免出了很多差错。

    一会儿不小心把茶水撒到键盘上，一会儿又是刚编辑好的文档忘记了保存。更倒霉的是打印文稿的时候竟然不小心多按了一个0。

    常依蹲在打印机前，看着那台打印机一闪一闪的向外吐着纸，只觉得今日诸事不顺，整个人都有些打蔫了起来。

    “哎？常依！我去，这打印机怎么坏了？”张义宁抱着一沓资料经过时，看见常依一张苦哈哈的小脸，正盯着打印机犯愁。

    “我……我刚才不小心多按了个0……”常依心情糟的要命。连声音都没了往日的活力，显得干瘪瘪的发涩。

    张义宁拍了拍她的肩膀，伸手一把扯掉了打印机的电线，朝着常依抖了抖：“这不就好了？你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是不是早上被吓坏了啊……怎么整个人都走神呢？”

    常依抬头看看打印机上摞着的层层叠叠的a4纸，神色有些狼狈，急忙埋下头，磕磕绊绊道：“对……对不起，今天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

    张义宁叹气，伸手拍了拍常依的肩：“唉，你也别往心里去，领导嘛，总是这样的，多少要摆摆架子，你也要给他点发挥的机会嘛。”

    说着他弯腰接了一杯热水递给常依，看了眼挂在墙上的壁钟，关切道：“今天你要值班么？等会要不一起去吃个晚饭吧，不然空着肚子怎么干活？”

    常依接过热水，那杯子的温度熨贴着她的手心，让她觉得稍微有些宽怀。她抬起头，对上张义宁那一双热情的，明亮的眼睛。眼睛里明明写了些许期待和说不清的东西。那眼神里包含的东西太过滚烫，烫的常依有些瑟缩了一下。讷讷地低声道“谢谢……”

    “那么，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