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救救我……妈妈……妈妈……”小女孩的声音唤醒了她。

    为什么要别人救你？

    挨打受气了不会自己打回去吗？

    不会动点阴招也行啊！

    她无数次站在黑暗里看着外面的被父亲打的‘自己’想着。

    她叫莫念，一直以来是莫离的副人格，无数次她看见‘自己’被打的焉焉一息，都会怒其不争。

    但是因为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束缚着，她只能存在这个空间，无法过去。

    “死贱人，拖地别挡着我看电视。”那是‘自己’的弟弟。

    跟着父亲学坏了，极度没有礼貌！

    电视上放着少年杀人埋尸的暴力动漫。

    莫念长期冷漠的眼睛有了点神彩，轻启幽灵般的声音回荡在空间里：

    “快点杀了他们，杀了，全部都该死！别犹豫了，反正你杀了他们，也不会有人来惩罚你。杀了他们，你就不会再继续痛苦了。”

    “我不要，不要伤害他们！”‘自己’慌乱而有力的回答。

    原来。

    她们竟然不是同一个人。

    这是这么久以来，莫念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回答。

    也是第一次才意识到她是个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存在。

    天黑夜静。

    所有人都睡过去了。

    莫离也一样爬到自己的小木床。

    但是她并没有入睡，手臂上的伤痕刚刚结疤，有一点点轻微的发痒，她忍不住不停地去抠。

    夜越来越深。

    她也在疲倦中逐渐睡去。

    莫念冷笑，“我想出来……想杀了他们不可以吗？”

    “为什么非要把我困在这里？”

    “我难道不是你吗？”

    一抹黑色的光芒将她扯了出去，她睁开眼睛，眼里是一片波澜的海洋。

    她慢慢走下楼梯。

    其他人都已经睡熟了，她脚步轻轻的去到厨房，关好所有通向外面的门窗，打开两个‘家人’的房门，拧开煤气管，倒了油退到安全位置才点火。

    火势越烧越旺，住在一楼的继母从睡梦中呛醒出来看。

    就看到深蓝眼睛的莫念站在客厅。

    似鬼魅幽幽。

    “你……”她的话还没全说出口。

    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乖，这个时候你应该要回去睡觉……”莫念深蓝的眼睛里好像有一个无底的旋涡，在不停的旋转。

    “好，好，我乖……回去睡觉。”继母发现自己的嘴巴里突然讲出了她并不想说的话，并且脚一直在向房间走去不由得惊恐。

    不，我不要回去睡！

    会被烧死的！老莫，你快点回来，你的女儿是怪物！

    继母的身体慢慢躺在了床上，眼睛不受控制的合上，惊惧的她不久后感到烈火烧身的痛苦。

    可是……她连动都动弹不得。

    “谁大晚上在烧烤，烟味都飘到这了。”弟弟迷迷糊糊的睡醒，突然意识到他家住小巷，距离繁华地段的闹市有一段距离，烟味怎么可能会飘过来！

    他的眼睛慢慢移到床头，一双深蓝的眼睛异常鬼魅。

    “我可爱的弟弟，没礼貌是要付出代价的。”她轻缓的说着，手慢慢拿到他脸上，眼睛空洞的想一落死水。

    声音极为惋惜，“你看你白白嫩嫩的姐姐真是舍不得呢！”

    这不是他的姐姐，分明是个妖怪！

    别过来！

    他想去拿床头的枕头，却发现自己身体像是被定住了般，动弹不得。

    随着莫念越靠越近，他的眼睛也越瞪越大，白色的瞳孔渐渐扩大，黑仁慢慢缩小。

    突然活生生被吓死了。

    莫念点燃了打火机毁尸灭迹。

    为了防止警察看出来，她还特地的为弟弟盖上被子，做出睡着的样子。

    ……

    千里之外，‘爸爸’开着车从弯路上拐过，莫念就站在弯路上等。就在他开车过来的时同时骑车扎了两个车轮胎。

    较车快速打滑冲进河里。

    ‘爸爸’因为醉酒掉进了河里面。

    轮胎肯定是要换的。

    莫念下车，戴上鼻塞，潜水镜，绑好绳子在一颗歪脖子树上，跳下去从后备箱拿出他常用的换上。

    ‘爸爸’在砸窗户在自救，莫念怎么可能让他自救成功，那样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了。

    她走到车前与‘爸爸’两两相对眼里旋涡流转，“你醉了，你不知道你在河里面。”

    他知道他没醉！

    他的手却停止了砸窗，放弃了自救。

    并不是没有力气，只是控制不了身体，仿佛被埋在黑暗里……绝望……

    莫念找了一个地方把废旧的厂里把旧轮胎扔那了。

    在很远的公共厕所换了衣服带回去，特地避开监控，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