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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靳寒不只送了谢礼,还有宫中的芦荟舒痕膏,养荣丸。千金难得,也是费心了。
只是明贞的伤口已经结痂,疤痕虽深,但她也有许多养颜的方子。每日敷药,总有变浅的时候。
明贞娥眉轻蹙如烟,姣好的面庞染几缕凝重。
她对邙庸的身份异常戒备,心有顾虑。
此人如今还挂着幽王府幕僚的身份,对于她的凭空出现,乱了他的杀局,势必不肯罢休。
也不知幽王在店内蹲守,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被邙庸怂恿——定是那奸贼,肯定有图谋。是想探查她的身份?还是觉得上次陷阱被堪破,要报复?
无论哪一点,对于在京中开店营生的秦渠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事。
想了想,明贞道:挑个不起眼的下仆,给秦渠送封信。”
她的真实身份,想来邙庸尚未查到,还以为她是秦渠义妹。
也好,牵扯进秦府、外祖家,只怕会大乱,她的复仇之路,恐生波折。
明贞今日外出,除了赴幽王之约,尚有一事要办——她要为秦孟扬寻觅先生。
原本前次到顾府赴宴,想对外祖父提一提,奈何变故太多,此事一时搁置了。
这几日,倒是叫她想起一个人来——焦褚,焦先生。
这位焦先生可非凡人,年近六十,却是隐世的大儒。
如今焦家穷困潦倒,焦先生更是麻烦缠身,正给了明贞一个请人的由头。
秦记粮行
幽王带来的侍卫,门神一样杵在外头,这几日的生意不大好做。
秦渠好茶好水招待,于无人处,捻开袖中短笺、纸卷。
明贞书:查幽王府幕僚——邙庸。
秦渠打了盆水,沾湿了短笺,看着墨迹一点点洇开,搓成了泥。
明贞从焦家回来后,知道老夫人那里派人来找过她,绿痕也说,老夫人那边问起了披风的事。
明贞想一想,去请安。
老夫人以披风试探她可知道明珠身世,虽解释过,但老夫人还是后怕。
谁知明贞老实作答,直言出了戈管事、王姑姑的事,再有顾晴随嫁仆从的那些身契、萧氏给秦山的情信。
老夫人听闻是她把东西送到顾府,心惊肉跳。
来不及喝斥,便听明贞道:“原先觉得不对劲的地方,见了这些东西,孙女一下子就想通了。但那时,孙女并未疑心珠儿。”
她顿了顿,又道:“过后,明珠送来披风,孙女却在母亲的嫁妆单子上见过,心急去问,明珠把什么都招了。”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自己早已起了疑心。
秦明贞脸色不变得撒着谎。
老夫人却是信了,瞠目结舌——秦明珠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物,萧氏为她谋划小半辈子,全叫她轻而易举毁了一盘棋。
“还有,孙女的婚事……”
明贞轻舒口气,“若真是孙女一母同胞的妹妹,哪会这样急功近利,非要抢了表哥?”
见明贞垂头,老夫人心揪疼的要死,哀声长叹一口气,把孙女搂在怀里。
“那婚事,你还乐意,家里就为你保住。你外祖父也活着呢,由不得她们摆布你。”
肩上湿濡濡的,知道这孩子怕是伤到心里去了,“夫妻过日子,瞧的不是儿女情长,有没有感情,日后都是柴米油盐,那情谊绵延在细水长流里。便是石头,慢慢去磨,也焐热了。”
“你那妹妹不是个东西,毛都没长齐,学她母亲的做派,看在自家孩子的份上,申斥教训,别丢了秦家的脸面。让她以后绝不敢伸手拿你的东西。”
见明贞不说话,不抬头,老夫人眼角湿意,叹道:“若你不愿要……”
明贞摇摇头,坐起来擦干泪,冷笑:“为何不愿意?生母铺好的路,样样为孙女盘算,家里为这门亲事,也是操碎了心?张氏算什么,不过府里的二夫人,既不是宗妇,又不是贵胄,外祖父母活着,不会分家,就护着孙女一天。即便外祖父故去分家,那时候孙女孩子都不知抱了几个,诚如您所说,柴米油盐细水长流的日子,还抓不住表哥的心?”
她的婚事,不是她的错,凭什么要她让?
老夫人以为她赌气,要她不可这般硬——世道艰难,对女子尤甚,贤良淑德,要自重自爱,以自己为重;
明贞被老夫人严苛训了几句,要她记住。
此间,芳菲苑,秦明珠也在对书信毁尸灭迹。
将信合好,秦明珠瞅了眼窗棱下刺绣聊天的二婢,悄悄引了火盆。
春日里,乍暖还寒,屋子里都是早晚要烧地龙的,哪里用的到炭火,芳草进屋时,猛呛了一口烟尘,惊呼道:“二小姐,哪里燃了起来?”
房子都是木料,最怕的就是走水了,正要张惶喊人来灭火,明珠踢踏着绣鞋,灿灿得喊了句“好姐姐”,把咋咋呼呼要喊人的芳草拦了下来,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