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慢慢俯下，池暝感觉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池暝的心简直快的要飞出去了一样，难以抑制的兴奋中还有些不能忽视的害怕。她希望继续，但是也同样害怕着继续。

    和她有同样心情的还是渤雅，渤雅撑在池暝的身体上方，看到池暝紧闭的双眼与紧抿的双唇。他从没觉得自己的身体这般的重，重到他的双臂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一切还是尚早了，是吗？

    她还太小了。不适合这个时候接触这些男女之事。他身子向一旁倒下，重重的躺在了她的身边。

    感觉到身边的动静，池暝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旁边的人。而他也正好在看着她。

    渤雅的手撑住自己的头，他的眼神带笑，川后静波，回以平静，没了刚刚的情。欲，微笑依然和煦。她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似乎心中还暗藏了几分失望。

    他将她轻轻揽入怀里，吻了下她的额头，声音还是有些低哑，对池暝说：“我太着急了。对不起池暝。”他突如其来的抱歉，让池暝手足无措，池暝不敢看他，羞涩的低下了头，她想起自己刚刚的举止，感觉有些羞耻。这些哪是好人家的姑娘做出来的事。

    她是他尚好的宝物，若是宝物何必执着于一时，他会娶她，迎她入门，让他成为他的妻。想起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他哑然失笑，原来自己是如此渴求她。

    池暝看他笑了还以为他是在笑自己，头低的更狠了，埋在他的怀里，用小拳头，捶打着渤雅胸口。渤雅笑着把她的手擒住，拿到了自己的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不要闹。”他的笑声在她的耳边萦绕。

    池暝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胸口的声音，软声问道：“渤雅，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当然。”他说的很轻松，也很郑重。

    “今日文贵妃娘娘问我愿意嫁给你吗？”池暝慢慢的向他说着今日在车上与文贵妃说的话。

    太子一惊，他不由攥紧了她的手，问：“你可愿意？”

    “愿意。”她愿意两个字说出口，让渤雅心里一阵狂喜。“可是。”她的一个“可是”让太子的心忽然沉了下去。“可是，我希望能嫁一个独一无二的郎君。”她的身子从太子怀里扯了出来，平躺在了床上。她双手放在自己的腹上，直直看着床顶。

    “什么样的独一无二？”太子看着她出神的侧脸，问道。

    “你便是独一无二的，可是，我却不会是你的独一无二。”池暝偏过脸，看着他。眼底飘过了一丝悲伤，那悲伤很真切却很虚浮，渤雅琢磨不清，也思索不明。

    “我娶过两个侧妃，一个是那日你见到的姚良娣，还有一个是宰相的孙女，她们都是我十八岁那年纳入府的。”不知为何，他很想将自己的事情告诉她，在她面前他也希望像一张白纸一样纯粹自然，渤雅细细的向她诉说着自己的从前。池暝没有开口打断，只是听他说着。

    “她们两个一个是贵族之后，一个是三朝元老之孙，她们的家人在朝中还兼有要职，娶了她们俩，是对太子地位最好的稳固。拟定人选，迎娶时日都是父皇做的决定，甚至安置的位子也是听从了母妃的意见。”一方是贵族，一方是朝臣，两边都不能丢失。

    “可是，我知道，她们不是我想娶的人。”他收回了目光，也看向床顶。这两个侧妃，其实都没有什么毛病。相反如果与池暝相对比应该都是完美无缺的，她们更为知轻重，懂礼仪，学识样貌，在全国上下应该都算出类拔萃，多么完美的两个人啊，却让他爱不起来。

    也许吸引他的正是池暝的不完美，她没有扶柳之姿也没有花容月貌，样貌虽然出众也算不上绝色佳人，但是这样的池暝就是让他这样难以自拔的陷了下去。她会笑，会闹，会发脾气，会害羞，会落泪……在池暝面前他可以做一个活生生的人，可以笑，可以闹，可以“有失体统”……

    “池暝，我许不了你独一无二。”他的声音忽然喑哑了，这几个字他说的几乎要耗尽他所有的力气。他不想欺骗她去获得她的感情，让她永无期限的指望下去。

    “但是，我能向你承诺一点。此生此世，你会是我的独一无二，没有人可以取代你。”他说的动情，眼底似乎都月光的残影。他给的承诺太少太少了，他还没有足够多的力量，来给予她更多的承诺。也许，等他羽翼丰满，时机成熟，她也可以许她一个独一无二，可是那时又是何时呢？那些飘忽不定的东西和完全没有着落的未来，不是来蒙骗和欺哄她的理由。

    池暝一直没有说话，直至渤雅说完，都是沉默着。渤雅也明白，现在让她做决定太难了，也太勉强她了。于是说完之后，将她紧拥在怀里感受两人这片刻的亲密。

    “不早了，明天还要收拾行礼，睡吧。”他的声音依然温柔。

    “你呢？”池暝抬眼看着太子，问道。

    “等你睡着，我再走。睡吧。”池暝轻轻合上双眼，有多久没有人同她一起睡下了，不知不觉间渤雅对她而言已经是那么重要的人了，和他这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