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灵会向周围的空间中散逸灵气，已经是楚南再三确认过的事实。不管是花鸟鱼虫也好，还是青草树木都会向周围散逸微弱的灵气。而人类散逸的灵气在诸多生命中又是强度最高，分量最足的。

    然而，楚南的担心确有其实，从其它生命身上散发出的灵气虽然微弱，但却比较接近“纯净”的自然灵气，人身上散发出的灵气虽然庞大一些，却是自带一些属性的。无怪乎八大元素中的精神一面要设置善恶和秩序混沌四个维度去衡量这些灵气的偏向，这显然是更好地利用智慧生命的灵气所做的铺垫。那么，地球上的情况如何？

    伴随着楚南精神场的展开很明显就可以发现，在塞满学生的教室里人类散逸的灵气是颇为可观的，比他在小区里感受到的密度要高得多。但是人类的心智和意念何其复杂，这些散逸出来的灵气要比动植物的灵气偏离纯净状态太多了。单独分开来看其实还好，但是要是楚南把他们收集起来，这些灵气就会混杂在一起，转变成一种近乎混沌的状态。正如人不能喝脏水，楚南自然也不能把这种混沌的灵气拿来施法或者修炼，那样是会走火入魔的。再说，被人体主动排出的灵气本身就属于杂质，跟人呼吸吐出二氧化碳差不多，楚南失了智才会去直接吸收它们。即使要用，也得经过一系列净化和转化的工序。

    不过现在，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收集并储存这些灵气，楚南自己的星屑是不能用的，没人会把脏东西往自己肚子里塞。而他桌肚里的糖和盐正是是作为储存灵力的容器而准备的。

    至于为什么选择糖和盐？

    之前也有说过。这两种物质是在阿达斯曾经是通用的标准施法材料。这样的材料，对灵气的亲和度，传导性以及容量等性能指标比其它材料肯定是要好的多的，而且就性价比来说，糖和盐确实不贵。就算知道宝石和贵金属的性能各方面都甩开糖盐几条街，楚南还能奢侈到能拿金砖银砖块来收集灵气吗？

    楚南穷啊，开玩笑，他怀疑把卖自己了都不一定换得来一块金砖吧。

    好在楚南之前已经用自己的灵力测试过这两种材料的几项性能，感觉上其实挺令人满意的，完全够用。现在就看这两种材料的灵气容量到底有多大，以及长时间储存的效果好不好。当然，楚南手头并没有灵气的度量衡给他测量具体的容量大小，他只能凭借感觉经验来估摸。

    收集的步骤很快开始，楚南释放出自己的精神力，试图引导教室里的灵气在眼前富集。一开始楚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些简单的敲门，富集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一个由灵气构成的小光球缓慢地在楚南的眼前成形。实验的第一步算是迎来了开门红。

    在自己的精神场内引导能量本来就是超凡职业者的本能之一，就算没有系统的练习也不至于做不到，无非效率慢一点罢了。

    那么第二步，就是等这团灵气多聚一点，富集到比较容易操控的程度。而这一步更加顺利，大概只花了楚南五分钟的时间，甚至远远低于楚南原本的预期。

    在阿达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大约能崩解出一维斯的灵气。每小时吸入的灵气和呼出的灵气量是相对平衡的，大概在每小时零点零五维斯左右。地球上的人各方面的精神力量都不比阿达斯，所以楚南在将近四十人的班级中，每小时收集到的灵力量大概是一个地球人灵魂的量。楚南的初中一个年级有四个班他又正好是初二二班的学生，精神场全开足以覆盖到初一到初三一班到三班的位置，也就是九间教室。

    每个年级的四班和预初年级无法完全覆盖，但楚南的精神场多多少少能蹭到一点，乐观估计，只要他精神力够用，一个小时能收集到十个地球人灵魂份量的灵气，考虑到中学生灵魂强度不比成年人，楚南忙活一小时大概能收集到两个维斯的灵力。从早上七点半收集到下午四点半放学，满打满算是十八个维斯的灵气量。

    可现实给了楚南一个大大的惊喜。不过区区五分钟的功夫，楚南竟然就把整整一个维斯的灵气给收集到手了。稍微想了想，楚南顿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之前自己的计算方式实在太过保守了，没有考虑到教室里本身就有数周乃至数月灵气积累的的缘故。

    本来按照他的想法，灵气这种东西流动的速度应该很快。但现在一看，地球上的灵气惰性比较高，不像阿达斯世界空气中游离的法力那样活跃。如果说阿达斯世界的灵气是风，地球上的灵气就跟凝胶似的，没有人为干涉，它们会定在空间里半天也不动一下。

    不过它们终究还是流动的，否则数年灵气的积攒足以填满整间教室，而不会像楚南现在看到的那样稀薄。

    更久之前的灵气去哪里了？楚南知道，那些灵气恐怕是沉降到土地里去了。根据他目前了解的常识和梅利斯所言来简单地来理解。楚南认为灵气本身有清浊之分，而清升浊降是灵气的固有的特性之一。

    怎么解释呢？假设有一团非常纯净的自然灵气，它是不会停留在地表的而是会直接升上天空去，虽然灵气几乎只在精神层面活动，但这个特性其实和较轻的气体会上升